昨天夜里,刘熙在和许戎分开后,并没有马上回行宫,而是先去了一趟云华客栈,因为他想知道夏清、许戎和高家最新的动向。
客房内,随从吴陈率先禀报说:“启禀九皇子,夏大人近期一直按时上值下值,除了昨日先后去过方府、行宫和昭华寺以外,其他没去什么地方,这些天也没接见过什么人,所有去府上拜见的人,夏大人全都避而不见。”
刘熙听完轻叹了口气,但他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然后又问:“许县令呢?”
“启禀九皇子,”这时,又有另外一名随从站了出来,说:“许县令近日也都是按时上下值,这几天因为许府一直在为许家长女张罗婚事,所以每日下了值后,许县令都是直接回家,没去过什么地方,也没见过什么人。”
“嗯!今日许县令可是外出去了田间?”
“是,卑职跟田间的百姓们打听过,他们说许县令是因为听说要下暴雨,所以找他们一起商量商量防雨措施。”
“几时去的?”
“今日一早便去了。”
“清晨出门,至晚方归。如此看来,许戎倒是一个肯做实事的。”说完,刘熙又问:“那高家呢?高家近来有什么动向?”
这时又走出来一名随从,说:“回九皇子,高家公子不知为何,近来很少出门,只陪着高夫人去过两趟成衣铺,哦对,今日,今日午后......今日午后突然出城,上了一趟山,不过因为他们带的人多,手下又十分警惕,卑职没敢跟的太紧,所以不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
“上山?”刘熙一听,连忙问道:“上的哪座山?”
“就......就是从西城门出去再往西走上大概五六里的样子有一座山,不过卑职并不知道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我们今天也去过那座山。”荣谷突然说。
“这......为......为何?九皇子和荣守卫为何要去那座山?”随从有些疑惑。
刘熙解释说:“今日午后顾姑娘在那座山上遇上了埋伏。”
“什么?那......那顾姑娘她?”
“她没事。”
“哦!”
“你可有看到高家公子在那山里见了什么人?”刘熙又问。
可随从却拱手俯身,道:“九皇子恕罪,卑职惭愧。”
“那他们是何时上的山,又是何时下的山,这个知道吗?”
“嗯,他们是在酉时三刻左右上的山,不到半个时辰就下来了。”
‘酉时三刻?’这个时间刘熙虽然觉得十分可疑,但是因为不知道他们上山做什么,多说也无益,便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监视,有任何问题及时来报。”
“是,九皇子。”
说完刘熙就带着荣谷回了行宫。
虽然已经派出了颜承,但刘熙还是不放心,因为担心,他又一夜未眠。尤其是到了今天早晨,他越想越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坚持找到颜承和荣谷跟她一起去?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王焕?为什么没有多提醒她几句,如在外形上做些伪装、回来的时候改个路线,就只说了一句没有用的“万事小心”?
“怎么当时这般愚蠢?”刘熙不禁自责道。
这时,管事突然走了进来,问刘熙说:“殿下,下官今日要外出采买,您可有什么要添置的物品,下官一并带回来?”
“没有,没什么。”刘熙低着头低声道。
管事见他情绪不高,不禁问他说:“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刘熙轻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去吧!”
“您......您真的没事吗?”
“嗯!”
“那”管事又观察了片刻,才说:“那下官告退了。”
“嗯!”
出了刘熙的寝殿,管事来到荣谷面前,小声问他说:“荣守卫,我看殿下情绪低落,不知是怎么了?”
“殿下情绪低落?卑职没发现啊!”
见荣谷这么说,管事也只好说:“啊!那......那可能是我多想了,那行,那我走了。”
“管事慢走。”
送走了管事,荣谷则继续在殿外守卫着。
王焕和叶蓁说完了话,刚刚走出凉亭,就遇上了骑马赶来的颜承,颜承简单的和叶蓁说明来意后,三人便一起启程回行宫了。
在回行宫的路上,叶蓁又问了自己和刘熙被救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