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献次日就被押入皇城,刘熙也就没有什么理由不启程了。
这天,刘熙把之前从萧夫人口中得知的母亲常去的地方都写到了纸条里,然后对叶蓁说:“阿宁,抽一个。”
叶蓁看着案几上这些折叠的纸条,有些疑惑的说:“这是什么?”
“我来幽州既是游历,自然不能一直待在行宫,这里有几个母亲常去的地方,你抽中哪个,我们便去哪里。”
叶蓁听完就伸手抽了一个,打开来,只见上面写着“柳城”二字。
“好,就去柳城。”
“啊?这么随意的吗?”
“不随意,你选中的,便是天意。”
“哦!”这时叶蓁伸手抓起了案几上其它的纸条,一边打开来,一边又说:“那其它的都是什么?”
“都是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
叶蓁打开第一个,只见上面写着“望平”,又打开一个,见上面写着“广城”,叶蓁一边拆着纸条,一边问刘熙说:“殿下,这些地方我们都要去吗?”
“嗯!不过你若是觉得辛苦,可以留在行宫等我。”
“不会啊~”叶蓁摇着头笑着说道。
“颜承,吩咐下去,三日后出发,前往柳城。”
“是,殿下。”
出门后,颜承找到荣谷,把三日后出发的消息转告给他,然后便要出行宫,荣谷见状不禁问他说:“你去哪?”
“去查一查柳城的官员、气候,还有风土人情。”
荣谷探查多日,终于在西郊的小巷找到了江明母子,刘熙和叶蓁得知以后,便带着满月礼去见了她们一面,叶蓁述职已满一月,所以满月礼是叶蓁拿自己的月俸买的,剩下的钱,叶蓁全部托人寄回了家里。
寝殿内,刘熙嘱咐管事道:“管事,阿宁遇刺一事,还要劳烦您多上心,我每到一处,都会派人给你传信,届时有任何消息,您就回信给我。”
“是”
“夏大人遇刺一事,尚没有眉目,管事若是听到什么消息,也请回信时给我说一说。”
“是”
“阿宁与夏夫人交好,如今夏夫人带着孩子避居在外,生活难免困苦,管事若是得空,也请前去照看一二。”
“是”
“还有,我记得当初,柳姑娘来到行宫是为了避祸,将来若是高家覆灭,她便没有了后患,那时是去是留便都由她吧!”
“是”
“记得初次见她时,她还瘦弱的不成样子,如今看着倒是健康多了。”
管事听完只微微笑了笑,可叶蓁听了,却有些醋意的说:“殿下记得还挺清楚啊!”说完就低下头摆弄起了书本,刘熙有些不明所以,便嘱管事先下去,可管事离开后,叶蓁也迈步走向了殿门。
刘熙刚想跟上去,就被一旁的颜承拦下,颜承附在刘熙耳边小声的说:“殿下,卑职斗胆说一句,您,不能在顾姑娘面前随意提起其他的女子。”
“为何?”
“因为这样顾姑娘会吃醋。”
“吃醋?”
“嗯!”颜承怕他不懂,便连忙解释说:“吃醋就是拈酸吃味,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是,若论起缘由,那多半是因为心中在意的缘故。”
“心中在意?”刘熙不禁笑了,然后说:“既知她在意我,又怎能让她心里不舒服?”说完也迈步出了门。
彼时,叶蓁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刘熙跟上来后,缓缓抱住叶蓁,然后说:“阿宁,柳姑娘的事,你或许不知,从前我也从未跟你说过,此事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我想同你解释,你可愿听一听?”
“勉强......听一听吧!”叶蓁傲娇道。
刘熙便说:“柳姑娘她,自十年前起在高府为奴,十年之期已满,可高家却不肯放人,后来尝试逃跑多次终于成功从高家逃了出来,却还是被高府的家丁追上,我在街上把她救下,又让颜承送她去了县衙,她来行宫只是为了躲避高家的抓捕,既然一切的根源都是高家,我便想着,高家覆灭之后,她就没有了后患,这才提醒管事两句,届时还她自由,并没有旁的意思。”
“嗯!殿下虑事周全。”叶蓁贴着刘熙的胸口,轻声说道。
见叶蓁语气平静,刘熙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叶蓁,然后问道:“阿宁,那你心里可还有不舒服?”
“不舒服?”叶蓁仰头看向刘熙,疑惑的说:“为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