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在这个宾馆?”
时笙缓缓站起来,手中笛子打了个转横握手中。
眼前女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双膝跪地,满眼哀求地望着她“求求你!帮帮我!”
时笙嘴角抽了抽,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无论是人啊还是鬼啊见到她就扑通跪下的场面,他们的膝盖就这么不值钱吗?
搞的跟她是观音菩萨一样,如果周围人再多点那才叫社死。
时笙轻叹一声,将渡笛收回手链,向女鬼的方向靠近。
要想帮她必须要先看到她生前记忆。
她将手指咬破,抬手点在女鬼的眉心。
女鬼被这么一刺激仰天发出尖锐的嘶吼。
时笙的意识昏昏沉沉,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中停留了多久才猛然苏醒过来。
映入眼帘是一个黑暗的小巷子,在巷子口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有两个黑衣服男人正拽着个穿校服的年轻女孩往车上送。
女孩被其中一个男人用白布捂住嘴,而女孩不停的发出呜呜声。
时笙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先前在前台招待她和宋清承的秃头大叔。
她下意识想冲过去阻止,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孩被扔到面包车上。
这才意识到她只是一抹意识,现在正以第三视角观看厉鬼的生前经历。
她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到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不全是人,一次偶然,她发现自己的血与某个鬼魂接触后就能看见这个鬼魂的生前经历。
所以眼前如同看电影的场面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面包车开往山上,最终二层楼的旅馆门口停了下来。
正是她和宋清承现在住的旅馆,而刚刚女孩所在的那个村子据推断应该是宁安村。
秃头大叔将女孩从车中拽出,弯起腰像扛麻袋一样将女孩扛在肩上,向旅店内走去。
女孩并不屈服,在他肩上挣扎,却被秃头大叔照着大腿狠狠拍了下。
“老实点。”
强奸?别告诉她秃头怪把旅店设在山上就为了干这种缺德事?也不怕哪天事情败露被打死在山上。
女孩被扔到一楼某个房间的床上,女孩很害怕,张口大声呼救。
可是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人听见?
一个十几岁出头的女孩在这个环境能有什么结果?最后还不是哪怕耗尽了力气依旧任人欺负。
昏暗的房间一片凌乱,被扔在地上的校服显得格外讽刺。
秃头大叔龌龊的语调自房间内响起“小蹄子叫什么叫,我可看见你和那个男生牵手了,估计早干过这种事了,在这和我装什么纯!”
女孩发丝凌乱,一双眼睛已经哭肿,嘴里满是求饶的话“求求你……不要……我没有……”
秃头大叔露出一脸猥琐“有没有过试试不就知道了。”
后来,房间里大叔猥琐的声音和女孩无力的哭声此起彼伏,这副丑陋又凄惨的画面时笙实在不忍直视,可这是女鬼的回忆,这种术法一旦开始中途就无法停止。
那畜牲离开房间后,女孩嘴里依旧呢喃着着什么,双眼无神如木偶般,狼狈地抱着地上的校服。
时笙听不清她的呢喃声,压抑的氛围让她长叹一声。
徘徊在这个人界的鬼魂大多都很凄惨,尽管她见过很多魂魄的过去可依旧见不得这种场面。
她不敢想象女孩在这个年纪经历这种事情该有多绝望。这种无法保护自己的无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欺辱却无法反击。
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渣,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做尽荒唐事却乐此不疲。
如果让她遇到这种人,这种事,她一定会活着,好好活着,然后在某一天一一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拉下地狱。
时笙决定回去就想个办法把这个大叔送去十八层地狱,这种人渣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不配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女孩似乎是哭够了,她四下张望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从窗户跳下去逃跑。
二楼并不高,她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沾满泥水,脚步不停地向山下跑去。
回头看,竟然没有人追过来。
时笙觉得那畜生应该是故意放她下山,至于什么目的她也不知道,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女孩狼狈的跑回家看见正在给两岁的弟弟喂饭的母亲。
两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