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哪定居。”
陆西音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她确实也不知道答案,“可能吧。”
她收回眼光准备继续望向窗外,那样她就不会看到后座还有个人,就不会让她觉得这个车后座的空气闷得让人呼吸困难。
偏偏这时看到了驾驶座中控台有一个金黄色的东西。
她定睛望过去,认出是林庄洁上次送的生肖护身符,一共有两个都放在李淮左口袋,那天过后她再也没见过。
她也没见过这辆劳斯莱斯,她刚才还以为这辆车是秦晔的,原来也是李淮左的。
护身符确实放在了合适的地方。
她高三那会也送过一个护身符给李淮左,因为他那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被误伤,她觉得他也太倒霉了,就帮他在百岁宫求了一个。
估计早就丢掉了吧。
陆西音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句话:在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她感觉自己如今的处境就在诠释着这句话,每当她以为自己走进了李淮左的世界,他就会泼一桶冷水让她清醒一下,那些她以为的点滴相处只是去往他世界的路,而他的世界就像是半山腰的秦宅别墅一样,是有门槛有门禁的,没有他的允许,她再怎么一厢情愿都无法走进去。
陆西音收回目光,望向窗外,双手死死攥紧拳头,中控台那两个护身符险些叫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仿佛一把利刀子嗤一声扎进肉里,她再如何自欺欺人,也都该痛得清醒了。
但凡一个人有三分喜欢你,怎么会对你的表白毫无回应,怎么会在一夜缠绵后三天都不联系,又怎么会对你视而不见,又怎么会把初恋情人的护身符放在车上最显眼的位置。
修剪齐整的指甲还是生生陷进了手心,生理上的痛感可以让她暂时平衡住凌乱的呼吸,还有从心底涌上来的疼痛和酸涩。
她再怎么难过也要体面地坐完这一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