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升摸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不是,你真……”喻寻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料炸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不不……”赵小升匆忙摆手,“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别的事。”
喻寻淡定说:“因为你的脸红了。”
“什么?!”赵小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掏出手机,对着屏幕照起来,咆哮道,“怎么可能?红什么,有什么好红的,为什么要红?!”
他仔细端详着,“没红啊,很正常啊。”
喻寻看他举着个手机,“你对着黑屏能照出什么啊。”
赵小升打开相机一瞅,微红的脸色瞬间红温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惊恐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升啊……”
“鱼你先好好休息,我大概是没睡好,我先回去吃点电。”
“……”
说完人就出去了。
叶烬洗了个澡,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看见赵小升绷着脸,像是去大义赴死一样。
“他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我还打算问你呢。”喻寻说。
叶烬擦着头发,“不清楚,从琅湄邦回来后,王辰寅也总是不在状态,我以为是上次迷药还残留在身体里,昨天让他去做个检查,他坚持说自己没事。”
“这两人,可能是被琅湄邦的空气污染了。”喻寻躺着说,“我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
“嗯,我的喻小寻最聪明了。”叶烬心猿意马地应道,抓起他的手亲吻着,亲着亲着咬起来。
喻寻想抽回来,愣是被拽着不松。
“儿砸!爸爸来了!”荆山提着一堆补品推门而入。
关月覃跟在后面,怀里抱着保温饭盒。
“爸妈。”
“诶诶,快躺好。”
荆山高兴地对关月覃说:“你瞧,今天一看就好多了,这小脸都是红扑扑的。”
喻寻不满地瞥一眼叶烬,默默把被咬疼的手指收回被窝。
“宝宝快和妈妈说想吃什么,妈记下来,以后每顿咱都吃家里的饭。”关月覃说。
喻寻转着眼珠想了想,“嗯……想吃火锅,麻辣烫,酸辣土豆粉,麻辣小龙虾,还有臭豆腐。”
关月覃一听,“诶呦这不行,这得等你好了吃,太重口了。”
喻寻不悦地瞥叶烬,“就想吃。”
“儿子那你就快点好起来,”荆山也劝道,“现在真不能吃这些刺激性食物,你去问问医生,哪个医生敢让你这么吃啊。”
喻寻盯着某人坚持道:“我就要吃。”
叶烬无奈道:“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亲自做饭给你吃,这总平衡了吧。”
“诶这……”荆叔急道。
叶烬冲他点头,“荆叔放心吧。”
-
喻寻在医院吃饱喝足,又被疯狂投喂,一周后可以下床走动了。中午阳光最温暖的时候,叶烬会带他出去坐会儿,晒晒太阳。
喻寻坐在轮椅上,身上裹着关月覃买给他的棕色牛奶绒大睡衣,像只熊一样,两胳膊牢牢扒着叶烬,靠在他怀里,闭眼享受阳光。
他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惬意地嚼着习心雨送来的巧克力软糖,叶烬剥糖纸,他只管乖乖张嘴,剥一颗吃一颗,停下来,他就扭动两下,以示不满。
他最近吃药总觉得嘴苦,老想吃糖,叶烬不给吃,他就闹。
装可怜、挤眼泪、放狠话,为了一颗糖什么手段都使,三件套下来叶烬基本就妥协了。
也不知道这趟出行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明明是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可小脾气耍个不停,叶烬也受着,宠得像祖宗,上厕所都是抱着进出,就差替他方便了。
喻寻嚼吧嚼吧咽了,张开嘴,“啊—”
“已经吃完一包了,不能在吃了。”叶烬把糖纸都收进口袋里。
喻寻眼巴巴地,“一包才二十颗,给孩儿吃点嘛,求你了。”
叶烬铁石心肠道:“不给孩儿吃,别求了。”
喻寻把睡衣的帽子往头上一扣,手动把轮椅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叶烬,自闭了。
叶烬这几天除了回北郊队处理繁杂的事务,就是在医院哄祖宗。
祖宗对别人都正常,唯独对叶烬挑刺得很,一言不合就不开心。他语气稍微重一点,祖宗就要掉眼泪,情绪敏感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