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村问,他们又说这孩子是什么堂哥,全冬冬不长这样,高低是个小帅哥。真是奇了怪了呀,我都晕求了。”
叶烬问:“你有没有去远口镇小学打听?”
“远口镇小学也倒闭求了,老师都不在了喽,哪个是全冬冬嘛,我都搞不清了……”
对面还在叽里咕噜,夹杂着方言絮叨着,叶烬突然打断了他。
“听着,不管你打听出什么,全冬冬只有一个,照片里的就是他,明白吗?”
“啊……哦,明白明白。”
“以后有任何人找你打听——”
“懂懂,叶老板,那个胖小孩就是全冬冬,嘿嘿。”
“嗯。”叶烬握着手机说,“我会再给你打一笔钱,这件事到此为止。”
挂断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向了楼下繁忙的车流。
项饪华九年前离开青石山区的时候,那群孩子十二三岁,六年前全家搬到坡下村,刚好是上高中的年纪。
全冬冬是镇里近几年唯一一个大学生。
呆头呆脑,蛮横无理。
听话懂事,相貌出众。
两倍的智商,过目不忘。
爹妈死了,儿子疯了,煤气中毒,精神病院。
有关于全冬冬的所有信息在脑海里闪回,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叶烬攥紧了指腹。
无所谓。
一切都无所谓。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前方,第一次生出一种卑劣的恶意。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就该被抹去,喻寻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