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降大雪,大地皆白。
牛仁抓起七尺铁枪,看向了杨铁心的院子。
院门外有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道士,远远看去,似乎在与那主人家争执。
他心知,郭杨二人的命运之轮,还是按剧情转起来了!于是向那边走去。
郭杨二人非常郁闷。
他们刚刚正在一起吃着酒赏雪,看道士冒着大雪赶路,本是好心喊他停下一聚。
谁知那道士冷笑道:“叫我留步,是何居心?爽爽快快说出来吧!”
杨铁心生气这道士恁地无礼,当下扬头不理睬。
而郭啸天则抱拳相邀:“我们兄弟正烤火饮酒,见道长冒寒独行,冒昧相邀!冲撞莫怪。”
那道人双眼一翻,怡然不惧,朗声笑道:“好好好!喝酒就喝酒!”
说着提着两个染血包裹,踏步就要进门。
“且慢!”
只见一个手提铁枪的少年走了过来。
他对丘处机先抱了抱拳:“道长勿怪,请让小子先跟杨大叔说句话。”
说完,牛仁也不管他又翻白眼,对杨铁心道:“杨叔,我今日找你有要事。”
杨铁心与郭啸天组织民团联保,虽没有成果!但这些天与牛仁经常商量,早混得熟悉了。
这时候不由对视一眼。杨铁心有些疑惑问道:“大郎,你今日找我有何事?
牛仁有心吸引双方的注意,便道:“前些日子,杨叔您为我展示家传的《杨家枪法》。我学会后,结合自己家传的枪法修炼时,发现两门枪法竟有共通之处!”
什么?杨铁心闻言震惊了!
你看一遍,就能学会我三年入门的杨家枪法?
难道你也姓杨?但是我怎么会不知道,关键家谱上面也没写啊!
于是不悦道:“大郎,杨再兴先祖的绝世枪法,岂是容易学会的?今日还有客人,莫要与我等开玩笑了!”
牛仁却一本正经道:“这有何难?我家传枪法可不比杨家枪法差!”
杨铁心被他气笑了!
他可不信,别人家传的枪法,能与自己杨家枪法相比较!
郭啸天道:“你爹牛帅从来没用过枪,你从哪学来的家传枪法?”
他印象中,牛仁他爹牛帅生性谨慎,在牛家村从没演练岳家、牛家兵器。便有天大的事,一双铁拳、一把朴刀直接就都解决了!
兵头、胥吏、乡霸!没有谁经得起他一拳一刀,从没有显露过枪法高超!
想到牛帅,杨铁心也回忆起从前那只管快意恩仇的日子。不由心中一软,原本严肃的表情也柔化下来:
“大郎你且先回去。今日我还有客人在,等我饮酒完毕,我自会再去找你!”
牛仁怎么可能回去?
今日不拉他们一把,牛家村不还要被官府金人夷为平地?郭靖、杨康岂不还要继续流浪?
他正要说话,只听一声:“且慢!”
这回却是轮到丘处机主动叫停。
他一向敬重杨再兴这样的英雄,往日里素知杨家枪法的无敌威名。现在听到这里竟似有杨家后人,有心探究,便质问杨铁心道:
“你?武功不怎样,内力全无!杨再兴将军还有这么弱的后人吗?有何凭证?”
杨铁心本就恼这道士无礼,现在又被质疑本领不行,怒气顿生,呛道:“你又是何人?我凭什么要给你证明?”
丘处机火爆脾气爆发,一下上头:“好啊,还有人问贫道凭的是什么?贫道凭的就是以德服人!看好了。”
说着,他一把掣出了背后的宝剑!这剑就是他的“德”!
他嘲讽道:“你们两个山东大汉,明明都是练家子,却来假扮临安乡农!不是昏君奸臣、金国主子追杀我的鹰爪,又是什么?”(不是瞎编的,原着就是这样性格)
郭啸天是好脾气,忍住愤怒,问道:“道长,是否有什么误会啊?我兄弟在此定居多年,娶妻生子,如何会做鹰爪来害你?”
杨铁心则是不爽大哥如此低声下气!但是看着大哥对他摇摇头,也只好松开一双拳头,带着不服气的语气道:“剑?剑了不起啊,我们兄弟可学不会耍剑。”
丘处机没听出来对方是骂他“耍贱”,只是冷笑:“误会?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还敢来冒充忠烈之后!今日便各凭本事,做过一场。”
眼看三人就要打起来,牛仁把铁枪往中间一插,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