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的那个凶手,有眉目了吗?”
“没有,现在大家根本没空管那个案子。神谷次长很生气,说找不回威力谁都不用回来了。”队员为难道。
林重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钱斌从身后叫住他说道:“林副科长,廖科长刚才打电话找你,让你回来后给他往检察厅山野凉介那里去个电话。”
林重拿起电话打给廖静深,听他说道:“我在山野先生这里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据说神谷次长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回去,你去找找他。”
林重开上车,在市内转了一圈,并没见着神谷川,当他再次路过威力失踪的那个路口时,无意中瞟见神谷川就坐在墙根下面。
“神谷次长,山野凉介先生在找你。”林重下车对失魂落魄的神谷川说道。
神谷川吸了一口烟,眼睛默然地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
“这天寒地冻的,咱们先上车吧!”林重想扶他起来。
神谷川摆摆手拒绝了,林重索性一起坐下,问道:“为什么坐在这里?”
“这是威力失踪的地方。”神谷川黯然道,“宪兵队的十几只军犬顺着气味追踪到这里,在附近转了几圈就无可奈何了。这些废物。”
“听说是孙明遛的狗。”林重说道。
神谷川点点头说道:“我问过他,他说他当时在这里帮一个女人捡钱,一转眼威力就不见了。我问他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他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说那个女人戴着墨镜和帽子,胸很大。”神谷川痛苦地笑了笑。
林重一乐,又问神谷川:“那你怎么想?”
“威力失踪是孙明的失职。”神谷川吐出一口烟说道,“狗的失踪和人的失踪,调查起来最大的区别在于,你也许会得知那人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可能会去什么样的地方。如果他死了,那么究竟是仇杀还是情杀。但你永远不会知道一只狗为什么失踪,因为你不知道它的社会关系,也不知道它会跑去那里。”
“它是我最好的朋友。”神谷川又续了一根烟说道,“我这段时间太忙,疏于对它的照料。可我每次路过它的时候,它还是会摇着尾巴向我示好。狗把一切对它好的人都当做朋友,它不懂得分辨,这就是它忠诚的原因。”
神谷川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同感,干咱们这行的都很孤独,我时常会有这样的感觉。有些秘密我不能对任何人说,甚至是自己的妻子,但是我会对威力说,因为它听不懂。也真是因为这样,我才倍感孤独。”
“威力是只好狗。”林重说道。
“听说你有晨跑的习惯,喜欢跑着来上班?”神谷川起身说道,“这种习惯很好,让我想起了我的学生时代和军旅生涯。如果不是今天我觉得浑身乏力,咱们一定要比一比,看谁先跑回警察部。”
“这样我不一定有胜算。”
“那你想怎么比?”
“到时候把安藤部长和廖科长一起叫上比赛,我好歹也能混个第二。”
神谷川本来郁闷,听林重说完,却哈哈大笑起来,转而又把脸一变,严肃地问林重:“林副科长,你真觉得满棉起火案是王喜干的?”
林重略微想了想说道:“现在我觉得怎样已经不重要了。证据都集中在他身上,谁说了都不算。”
满洲粮库,工人们正在忙碌地来回搬运着粮食。到吃饭的时间了,他们简单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拿出自带的午餐吃了起来。高杰拿出一张卷着大葱的饼,趁人不注意,把里面包着的引火装置放进口袋,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下午高杰继续往粮仓搬粮食,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看准时机,把引火装置往堆得高高的米山里一插,返身走了出去。
检察厅山野凉介的办公室里,山野凉介朝廖静深问道:“有人给我反应,说金州民政署韩忠富副署长的家人请你吃过饭?”
“以前我们就认识,只是一顿饭局而已。”廖静深笑道。
“以前你们并不认识。”山野凉介说道,“我的人问过韩忠富,他说以前根本不认识你,只是听说过。”
“呵,那现在不就认识了嘛!”廖静深继续打着哈哈。
“他正在接受金州警察署的调查,他的家人为了让你帮他说情,给了你多少钱?”
“我从来没收过他们的钱,不信?你们可以查。”
山野凉介想了想问道:“我会查的。我听说赵东升死了?”
“这个,呵。”廖静深说道,“你应该去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