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党。”柳若诚又问王妈,“王妈别怕,你实话告诉他,你到底听见什么了?”
“我就听见他说没烧掉你们的照片,我拿我这条老命发誓!”王妈抽泣着。
柳若诚说道:“王妈都已经发毒誓了,你还想怎样?”
林重沉思片刻,冲柳若诚说道:“看你的面子,今天就算了。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特调科的囚房还空着好几个。”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知道了行了吧?”柳若诚安慰着王妈。林重走上楼说道:“赶紧上来把账算完,我帮你办了那么多事……”
柳若诚又安慰几句,上楼关上门说道:“刚才这出戏有点过了吧?”
“我看一点都不过,幸亏她今天没听见什么。”林重又贴着门听了听说道,“我早给你说过把她辞了,你不听。”
“你说得容易。”柳若诚说道,“诶?我发现你好像是冷血动物?我父亲在国外很少回来,王妈把我和若浓从小看到大,怎么能说辞就辞了?你有点人性好不好?”
“人性……”林重苦笑着嘟囔,又问道,“若浓好像哭了,你去看看她?”
“她没事儿,人的梦想破灭了,总是要哭一场的。”
见林重在笑,柳若诚问道:“你笑什么?”
“我是一个大反派不是么?”林重苦笑道,“你见过有人性的大反派么?”
“你这话真有意思,难道大反派就不是人么?”柳若诚进一步说道,“难怪你对童娜也防着,你也在书房偷听过我和童娜的谈话,你以为我不知道?”
林重一愣,看着柳若诚,她又说道:“你自己回去看看你书桌上的那个倒扣着的水杯,再看看书房隔着卧室的那面墙,上面水杯的印子都快陷进去了。”
林重恍然大悟,问道:“你什么时候进的我书房?童娜让你进去的?”
“童娜没让我进我就不能进?那你现在还在我卧室里呢!”柳若诚反问。
“咱俩现在先别谈这些,你赶紧把……”林重又趴在门上听了听说道,“赶紧把账算好,这么晚了,我到现在没给童娜打过电话,怕她起疑。”
这时,楼下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柳若诚接起手边的分机,却听王妈在楼下也接起电话问道:“柳公馆,您是哪位?”
“柳小姐在吗?”童娜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柳若诚对林重示意是童娜,林重赶紧朝她摆摆手,柳若诚对着电话喂了几声,把电话一挂边走边说:“坏了,我这分机出问题了,只能听见她们说话。”
柳若诚说着跑下楼抢过电话问王妈:“谁啊?”
“说是找林重,林先生的。”
“那你怎么说的?”柳若诚捂着话筒小声问道。
“我说他和你在楼上,我刚想去问你怎么不接分机呢!”
柳若诚平缓一下朝童娜问道:“是嫂子吗?林重跟我在算账……你别误会……我这就叫他回去,喂,喂?”
林重听见了一切,叹着气摇了摇头,看着跑上来的柳若诚,一句话也不说。
“对不起,童娜好像生气了,今天这事怪我。”柳若诚低着头嘟囔道。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再说是我来找你的。”林重说道,“你赶紧破译,我就在这里等着。”
“你不回去了?”
“已经都这样了,我现在回去说什么都没用。这件事可能关系到国民党在大连的生死存亡,说什么也得把它调查出来。”
“奇怪,咱们是共产国际,你怎么这么关心国民党和共产党的事?”柳若诚起了疑心,坐在桌前问道,“你到底在为谁工作?”
林重绕开问题说道:“既然叫共产国际,那你就应该有点国际主义的精神。抗日战争的胜利不能只靠苏维埃,你还别说是救国民党,就算是一个改过自新的日本兵,我也得救。”
柳若诚沉吟片刻,用笔指着那些密码说道:“我刚才还想跟你说呢!你来看这些密码……这密码有一个特点,它分为四位数和三位数,四位数出现的较少,穿插在这些三位数之中。这几组三位数却紧靠在一起,还有这……”
“你想说什么?”
“我推断,这是一个带有很多阿拉伯数字的情报。破译密码是有规律的,以前我在苏联受训的时候教官专门给我们讲过各种排序方式的密码,其中就包括这种。”
林重俯下身打量着密码,沉思片刻说道:“现在在抗日,会不会是有关日军方面的数据?比如军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