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柳若诚霎时明白了,她回想起这几天王妈唠唠叨叨还欲言又止的反常,闭上眼睛镇定地说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林重给柳若诚打完电话,刚刚放下话筒,一回头,只见傅剑凤和常龙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副处长,你不是来买仁丹的吗?”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疯了?想造反?”林重说道,“我干什么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没资格教训我,把枪放下!”
“那我有没有资格?”武田光不知从什么时候站在了林重身后,问道。
林重还想说什么,又听常龙轻蔑地用枪口顶了顶林重的脑袋说道:“你别装了,其实你心知肚明。你已经落入神谷次长的圈套了,这次来新京发生的一切,都如神谷次长预想的一样。”
武田光补充道:“他说得对。林副处长,你在新京的戏份结束了,跟我们回去吧!”
林重自知目前回天乏术了,他忽然明白原来这次到新京开会,只是神谷川给自己安排的一个剧本而已。他感觉这像某次做的梦,梦中他在空中飞着飞着,忽然身体一沉,猛地跌落下去,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猛然惊醒了。
在回去的车上,林重若无其事地问常龙:“那个章鲁的审讯结果如何?”
“死了,人都被电焦了。”常龙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让林重的眼泪往泪腺上涌,可他又很快地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把头扭向窗外,想了想,又闭上了眼睛。
神谷川此刻也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他刚刚得知,陆远南的尸体被运了回来,神谷川觉着自己简直是个合格的导演,正等待作品在荧幕上上映的那一刻。
这时,柳若诚也被押到了警察部,她刚进走廊,就见廖静深带着几个人推着一具尸体迎面走来。这是闭着眼睛的陆远南,柳若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挣脱特务的拉扯,扑在陆远南身上大哭起来。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听?”柳若诚边哭边捶打着陆远南的尸体骂道。
“他确实要走,不过走之前先回他们特勤处,给你办了一张出城证明,这不……要不是这一茬儿,我们也不一定能截住他,这下你们没话可说了吧?”一个特务说着,把出城证明扔在陆远南身上。
柳若诚看着那张重新办理的出城证明,把它捏在手里,泪眼中,她又看见陆远南的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那是陆远南曾经给她的订婚戒指,只是当时被她拒绝了。现在,她又拔下那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那个特务想要阻止,却被站在一旁,久未发话的廖静深拦住了:“哎!算了!”
随后,已经泣不成声的柳若诚被拖了出去。
神谷川在办公室里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边一个老沉的声音说道:“神谷君,是我,我回来了。”
神谷川很多年都没听见这个声音了,他兴奋地跑了出去。在朝日广场路边停着一辆车,神谷川朝车里看了看,里面那人朝他挥手微笑。
“土肥原先生,您终于回来了!”神谷川钻进车里说道。
“我昨天回来办事,去关东州司令部和参谋本部看了看老友,下午就又要乘飞机回国了。”土肥原贤二朝车外的广场上看了一眼,半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问道,“神谷君,我记得你们朝日广场的草坪是不是每个月修剪一次?”
“没错啊!”神谷川说道。
“那这个月已经修剪过了吗?”
“当然,夏季每个月的月初修剪,都修过好几天了。”神谷川看着广场草坪上那个埋头修剪的园艺工,见他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
神谷川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立即叫住路过的两个手下,对他们说道:“马上把那个园艺工抓起来!”
那园艺工突然奔向这边,拔出枪朝车内射来,那两个手下绕过汽车左右夹击,砰砰砰几枪将他击毙在离车十米远的地方。
神谷川和土肥原这才下车查看那人的尸体,土肥原默默地说道:“这些间谍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现在很多组织都保持了静默,在等着日本战败的消息,而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土肥原此刻在神谷川的心目中俨然成为了神,神谷川刚想说什么,又听土肥原边走边嘟囔道:“可能是关东军参谋本部里出了问题……可惜咱们没有时间了……神谷君,我多年前曾说过,其实间谍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并不是一种职业,可很多人把这句话理解得太浅薄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