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陈辊急了:“聋伯,大金牙他这是被同化了?”
“这片碑林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邪乎?”
“大金牙真没救啦?!”
老管家并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宋远卿。
宋远卿一如既往的平静,轻声开口。
“我欠王明远的钱没还清,不能让他死。”
似乎早就知道宋远卿会这么说,老管家轻声叹息。
“小棍子,这地方叫碑林,但凡进去的生灵就再也没有能出来的。”
“不管是神仙还是凡人,厉鬼还是妖怪。”
“这么说吧,就算是阎王、阴帅进去,同样是肉包子打狗。”
“不是吧,这么凶?!”陈辊愕然。
“聋伯,你咋知道阎王爷、阴帅都对付不了这里的?”
“他们进去过啊?他们不是活的......死的好好的么?”
“都在酆都城里忙乎呢。”
老管家并没具体解释,只是说出《真灵位业图》中的那句话:三千年而一替。
陈辊秒懂:“聋伯,您说的是上一任阎王和阴帅?”
“也对啊,地府阴神都只有三千年的任期,到时间了就算不死也得下岗。”
“聋婆聋婆,上一任的阎王判官是谁?您能告诉我不?”
老管家可没闲心给陈辊科普,刚要开口和宋远卿说话,却见密密麻麻的墓碑中,一只只宛如行尸走肉的鬼魂钻了出来。
每一只身上都背着一块墓碑,拖着脚步,毫无声息的朝着宋远卿等人挪动。
“碑奴!”
宋远卿沉声开口,随后带着所有人缓缓后退,和碑奴保持距离。
这些碑奴所过之处,又有成片成片的墓碑破土而出。
同样的残破,同样的荒凉。
“我去,无限扩张?”
“这样下去不是没完了?!”
赤冥边说边尝试着放出一道鬼火,打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墓碑。
墓碑就像胶体一般蠕动,丝毫未损。
不止于此:原本空无一物的墓碑上面,赤冥的遗照缓缓出现。
同时还出现两根惨白色的蜡烛。
烛火在阴风中摇曳,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宋远卿见状刚想出手护住赤冥,聋伯的动作比他快。
只见老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大红灯笼,丢出去后刚好照在蜡烛上面。
如此一来火光总算平稳,暂时不会灭掉。
并且这两盏灯笼太喜庆了,上面分别写着:新快;婚乐。
“新快婚乐?这不通顺啊?”陈辊不解。
赤冥怒斥:“说你傻你不信,横着念!”
“那是新婚快乐!”
“等会儿......聋伯,这么喜庆的东西哪来的?”
“给侯爷提前准备的啊?”
“可不是么!”老管家深深点头。
“俗话说得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老奴琢磨着侯爷早晚得结婚,就提前慢慢筹备东西。”
说到这里,老管家才发现自己被带跑偏了,开口训斥赤冥。
“小明你平时挺稳重的,刚才怎么胡乱动手。”
“要不是老头子我把蜡烛罩住,没让它灭了,你就死定了。”
“和缺德的小子一样。”
其实不是赤冥不稳重,而是着急救出王明远,所以才失态的。
虽然那小子不争气,总是想着自己逃跑和背叛,但怎么说也是赤冥的爹......儿子,即便赤冥不想承认。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因果之下自有定数,赤冥摆脱不了。
除非成为传说中的高阶存在,最少也得是宋远卿母亲那个级别的。
赤冥暗自反省的时候,陈辊傻乎乎的问道。
“聋伯,您的意思是不让蜡烛熄灭就没事?”
“随便个灯笼罩子就行,这么看墓碑也不厉害......”
说到这里陈辊自己停住,和赤冥一样开始反省。
我还真傻!
聋伯的东西一定都是宝贝,更何况还是特意给宋队长准备的!
这样的宝贝,怕是找出第二件都难!
事实正是这样,如果不是老管家及时出手,此时的赤冥已经背着墓碑,在碑林里游荡了。
在这短暂的功夫里,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