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飞凤随着楚枫又来到了那棵巨大无比的大树前,楚枫跳了上去,盘飞凤也跳了上去。两人沿着枝干盘曲而上,谁知两人走着走着,发觉始终是绕着树身在转圈,根本没有往上走。
原来这巨树的枝干纵横交错,分丫繁杂密乱,简直就是一座迷宫。
盘飞凤停了下来,道:“臭小子,我们这样绕圈不是办法。”
楚枫挠挠头道:“我看必须沿着那小贪猴的路径走才行,你还记得它是如何走的?”
“嘿,那小家伙也是绕来绕去,乱七八糟的,如何记得清!你上去倒是干什么?”
“上去你就知道了。”
“现在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要困死在这树上了。”
“我也不知道这大树竟然是迷宫一般,要是那小家伙在那该多好!”
“吱吱!”忽然有两声尖叫,一只小猴子从茂密的枝叶中钻了出来,正是那只小贪猴。
楚枫和盘飞凤又惊又喜,一齐道:“原来你这小家伙在这!”
小贪猴对着两人挤了挤眼,然后开始往上走,楚枫和盘飞凤自然紧紧跟着它。
再次登上云阳之台,乌号雕弓和夏服之箭就放在台上。
两人向下望去,或许是换了角度,竟然可以看到木屋所在的蕙圃,现在从高处看下,很是分明。只见蕙圃中百花纷繁,竞芳吐艳,独杜若亭亭玉立,孤芳自傲,栽种更与别不同,成一条线一条线从内而外一弯一弯的围住木屋,那线非曲非折,似弯似弧,若相接,若分合,看去迷离扑朔。
楚枫徜恍自失,竟欲举步而去。哇!他此刻正立在台的边沿,这一举步,便要直掉下去!
“臭小子,你干什么!”
盘飞凤一手拉住他,楚枫恍然惊醒,见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在半空,大惊收回,兀自惊心。
“怎么了?”盘飞凤问。
“我……”楚枫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觉得自己刚才望着那些杜若,便神思恍惚。
再看去,那围住木屋的一弯弯杜若正被一株株削断折落,一弯弯的消失,很快要削尽,忙仰头望向那棵比这台还高、浑身是钉刺的树。从这里看虽然比在树下看还要远,却反能更清晰地看到那一朵天狼花,那朵花就开在刺树的最顶端。
“你怎样把它打下来?”盘飞凤问。
楚枫没有回答,却问:“那天狼花是在什么方向?”
盘飞凤莫名其妙,乃道:“从这里看,是西北方向。”
楚枫哈哈一笑,道:“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你想用雕弓把它射下来?”盘飞凤愕然道。
楚枫已左手执弓,右手拈箭,一双眼睛直盯着那朵天狼花。
“你不是说过挽着此弓,很不安心么?”盘飞凤看着楚枫引弓,心中反而有点忐忑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也。为势所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看我如何雕弓射天狼!
楚枫弓弦一引,双眼暴现神光,“啸”箭锋带着亘古苍茫的铮鸣划破长空,直射而出!
楚枫和盘飞凤看着这箭,却不知道,这一箭射出,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万物已悄然起了变化!
楚枫和盘飞凤回到蕙圃时,杜若已经尽皆削落。两人来到那刺树下,却如何找不到那朵天狼花,他们很奇怪,明明看到天狼花被那一箭射落,却为何找不着?莫非已被木屋之人取去?
两人不敢发问,惟有在树下焦急地找着,因为那些杜若还在一株株被削落!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木屋没有再射出竹签,却传出了声音:“日间直朝着太阳方向走,夜晚直朝着月亮方向走,能不能出去,听天由命!”
楚枫和盘飞凤心中愕然:太阳是东升西落,直朝着它走,那岂不是来回绕圈打转!
“前辈……”两人正要发问,“少废话!走!”木屋又传出一下喝声。
楚枫和盘飞凤不敢多问,惟有退出去。
两人走到一处,盘飞凤嗔气道:“我们辛辛苦苦把天狼花射下来,他却不吭一声就取走了,还不守诺言!”
“吁!”楚枫连忙用手指压着嘴道:“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他脾气可不太好!”
“听到又怎样,大不了跟他拼了!”盘飞凤是一肚子气,“直朝着太阳走,那岂不是原地打转?分明是戏弄我们!”
“那你说该如何走?”楚枫问。
“当然是直朝着一个方向,这样才有机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