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随着太君转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石屋前,石屋四面无窗,就只有一个门,太君径走入石屋,楚枫亦跟了入去,“轰!”石屋之门随即合上。
楚枫一怔,太君笑容一敛,道:“楚公子,准备好了?”说着手中乌木杖一拄地面,地面是铺着坚硬的大理石,竟然被拄裂几块,足见功力极之浑厚。
楚枫暗吃一惊,道:“太君是何意思……”
太君不再理会,乌木杖一举,直点楚枫咽喉,楚枫急忙侧身让开,乌木杖马上横扫楚枫虎腰,楚枫身形一退,太君闪步上前,乌木杖当头劈向楚枫,楚枫身形倏地横移一尺,乌木杖擦着楚枫衣衫劈在地上,“轰!”地面大理石板登时裂开一片,当真威力惊人。太君不等楚枫喘息,乌木杖接连扫出,刚才太君进石屋前还步履蹒跚,现在腾挪跳跃,敏捷异常,而且每一杖扫出,均达千钧,单是那杖风已非同小可。
楚枫不敢怠慢,“铮”拔出古长剑,长剑一展,以柔制刚。太君出杖越来快,越来越迅猛,且招式十分奇特,无论杖头、杖尾、杖身均可形成攻势,不拘一格,灵活之极。楚枫见太君每一杖都直指要害,且势猛力沉,处处要置他死地,心下忖道:莫非太君认定我是杀害震江堡之凶手,一心要杀我为震江堡报仇?
生死攸关,又无路可退,楚枫惟有拼力将太极剑发挥极致,当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舍命相搏,心知越是危险境地,越要沉着冷静。太君杖法刚猛无比,自己太极剑正好克制它,但太君看似极简单的一仗,自己却要拼尽全力才能引开,是因为自己功力不足,还是自己剑法未透?
正想着,太君乌木杖已经发挥至极致,整间石屋都是杖锋杖影,楚枫亦将长剑舞得淋漓尽致,不过杖影还是一层层逼着他,慢慢把他逼至墙下,太君到底是成名数十年,一身功力浑厚无比。
太君突然沉喝一声,手中乌木杖一震,杖尖登时化作点点乌光,穿过层层杖影直袭楚枫,楚枫退无可退,亦大喝一声,长剑一震,化出数点星光射向那点点乌光,只听见一阵“叮叮叮叮”之声,那点点乌光一下被截住,不过还是有一点乌光透穿剑锋,直射楚枫面门,楚枫双眼一闭,今次自己脑袋要被一杖钉在墙上了!
“轰!”
乌木杖笔直刺入楚枫耳边石墙之中,深入一半,楚枫只听得耳边一声巨响,惊魂未定,睁开眼,见太君正笑眯眯看着自己,道:“老身果然没有看错,你不是杀害震江堡一门之凶手!”
楚枫望着太君,一头雾水,太君又道:“这石屋无门无窗,你敢跟我直入石屋,足见你心胸坦荡!”
楚枫心下忖道:“早知这样,我还真要三思才决定进不进来!”
太君继续道:“你年纪轻轻,竟可接我百杖,当真难得!”
楚枫连忙道:“那是太君故意留手之故。”
太君摇摇头,又道:“不过,以你现在之武功,还不足以顷刻之间灭杀震江堡一门!”
楚枫总算明白太君为何突然向自己出杖,乃笑道:“原来太君在试炼晚辈,刚才着实把晚辈吓了一跳!”
太君笑道:“刚才多有冒犯,楚公子莫见怪!”
楚枫连忙又道:“太君杖法精奇,刚才一搏实在让晚辈获益良多,晚辈还要多谢太君赐教!”
太君点头道:“武功门派无所谓相克相制,只要运用得当,就是爬着也能击倒对手!”
“太君一言,真让晚辈茅塞顿开,晚辈一定记住太君教诲!”
太君点点头,伸手执住乌木杖一抽,竟然抽不出来,乃对楚枫道:“楚公子,烦你帮我把木杖抽出来。刚才舞了一通杖,这身子都要散架似的。”
楚枫连忙执住乌木杖运劲一抽,把刺入墙壁一半深的乌木杖抽了出来,双手递给太君,太君接过,杖尖一点墙壁,“轰”石门重新打开,笑道:“好了,你快去妃子园吧,上官医子见我留下你,甚不安心哩。”
兰亭心下确实有点不安,她被无双拉着来到后院,但心思却不在。唐傲一见楚枫就剑拔弩张,现在太君突然单独留下他,不知何故?不过以太君在江湖之名望,应该不会暗害楚枫,虽是这样想,但到底不踏实。
众人来到后院一道大拱门前,拱门两边墙壁都是用极罕见的蛇纹花岗岩砌成,拱门上嵌着一块玉石匾额,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妃子园”
匾额还盖着玺印,清晰可见,看来这匾额竟是御赐匾额,落款还有“天宝”二字。
无双挽着兰亭走入妃子园,园中栽种的是清一色荔枝树,无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