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管脸色剧变,一咬牙道:“属下一向忠心耿耿,少主要这样冤枉属下,属下也无话可说!”
慕容道:“符管家,我也希望我猜测是错的。医子昨日在阿七房间,暗中将一样东西放进了柜子那包蒙顶黄芽中,如果这包蒙顶黄芽没有那样东西,我就相信你昨晚没有潜入阿七房间调换茶叶,也相信你买的是蒙顶黄芽而非蒙顶石花,相信你没有向阿七下毒!”
慕容说完将手中那包蒙顶黄芽“沙”的倒在桌面上!
慕容将手中那包蒙顶黄芽“沙”的倒在桌面上,所有人眼光一齐望去!
只见慕容拨开茶叶,慢慢从中抽出一根长长的乌黑头发,原来昨日兰亭将一根秀发放在了茶叶中。
“符管家,你还有何话说?”
符管家脸色一下刷白,慕容叹了口气,道:“符管家,你在剑门当了十几年管家,从没有丝毫差池,忠心耿耿,为何要做出这种事?你忘记了,当年你好赌成性,几乎被砍去双手,是我慕容家出面才保住双手,你这样做对得起慕容世家么?”
符管家“卟”的跪倒在地,道:“我对不起少主,我对不起慕容世家,是我下毒,害死了几位弟兄!”
“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符管家泪流满面,道:“都是因为我好赌……”
原来符管家二十年前投奔慕容世家,但嗜赌如命,终日流连于赌坊,不过却有一手好赌技,倒也逢赌必赢。不过有一日,他终于遇到了高手,一日之间不但输去了所有银两,还输掉一双手,幸亏慕容的父亲亲自出面才保住了他一双手,还安排他在剑门做事。他自此洗心戒赌,勤勤恳恳,一直当上了剑门庄园管家,十多年来,倒也把剑门管理的有条不紊。
前一段时间,他得知有人在剑门开了一间宝唐赌坊,暗一打听,原来是唐门所开,大为愠恼,于是乃乔装成一赌客前去“砸”场。谁知赌坊当家黑老大乃是高手,符管家使尽看家本领,也无法赌赢黑老大,很快便输光身上的银两,他心生不忿,恰好碰到一位出手极之阔绰的蒙面公子,颇谈得来,于是向他借钱,那蒙面公子也大方,要多少借多少。
慕容心里不由叹息一声,符管家显然被人算计了。
符管家继续道:“我还是一直输,不过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连家传的玲珑紫玉坠也押给了那蒙面公子。”
慕容道:“符管家,你当年宁愿被砍双手也不肯拿出紫玉坠,现在却押给那蒙面公子?”
符管家满脸悔恨道:“当时我已经赌红了眼,又见那蒙面公子极好说话,一时糊涂就押给了他,我已欠下一大笔赌债,那还能赎回紫玉坠?蒙面公子就说只要我帮他做一件小事,不但赌债一笔勾销,连同紫玉坠也归还给我。我问他什么事,原来他一早知道我是剑门庄园管家身份,他说我们庄园有一个弟兄得罪过他,他想教训一下那弟兄,于是就给了我一包粉末,叫我暗中将粉末沾在那弟兄的茶叶中。他当时说这药只会令那弟兄呕吐几日,不会有事,我信以为真,就照做了,悄悄将粉末沾在那弟兄茶叶中,谁知……谁知过了三日,那弟兄就突然死了。我实在想不到他给我的那包粉末含有罂花毒,我……我试过将粉末下在茶里,自己喝过一遍,见没什么事,才……才……”符管家已经泪流满面。
慕容道:“既然你知道粉末毒性致命,为何还要接二连三向其他弟兄下毒?”
符管家道:“那蒙面公子要胁我,如果我不继续毒害其他弟兄,他就揭穿我下毒,我怕少主怪罪,就一错再错!”
“符管家,你确实糊涂!”
符管家“砰”一头磕在地上,道:“我对不起弟兄们,更对不起老家主!”
慕容叹了口气,问:“你可认得那蒙面公子之相貌?”
“他一直蒙着面,看不出样子,不过一双眼灰黑色,很是阴冷,有时执着一把纸扇!”
“他将紫玉坠归还给你没有?”
“没有!昨日阿七一死,他就暗中叫我鼓动庄园的子弟去宝唐赌坊闹事,说如果砸了宝唐赌坊,马上将紫玉坠归还给我,所以……”
“所以你带着弟兄一到宝唐赌坊就与黑老大大打出手?”
“是!我知道弟兄们一定以为是唐门下的毒,我也想将罪名推到唐门身上,好洗脱嫌疑!”
慕容叹息一声,道:“符管家,我父亲当年曾再三叮嘱你莫再沾赌,十多年来你都忍着了,为何还要破戒,以致铸成大错!”
符管家“砰”的重重叩了一下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