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招手,乃走下阁楼,道:“楚公子,你还未走?”
楚枫问:“凤姐儿,那个萧帐房是什么人?”
凤姐儿愕然道:“你怀疑他?”
楚枫点点头,道:“我刚才借故进他房间,发觉他床板是凉的,显然刚离开过!”
凤姐儿道:“萧帐房向来有半夜解手的习惯,阁中伙计都知道,或许是他刚解手而回?”
楚枫道:“这般巧?不过我刚才向他突然出手,他确实一点反映也没有!”
凤姐儿不禁笑道:“他不过晓得几路拳腿,怎能与公子相比?”
“不过我觉得他脸上那颜色总有点古怪?”
“他刚来凤临阁时,脸上就是这颜色,开始确实有点古怪,不过看多了,也不甚觉!”
“他在凤临阁多久了?”楚枫问。
凤姐儿道:“他在凤临阁已经当了近十年的帐房,一向规规矩矩,不会是奸邪之人!”
楚枫道:“说的也是,以那黑影身手,也不会甘心呆在这里十年当一名帐房先生。不过,凤姐儿还是留个心眼!”
凤姐儿道:“我会的。楚公子,今晚多有得罪,请见谅!”
楚枫笑笑,道:“我也知道凤姐儿是紧张医子姑娘,凤姐儿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凤姐儿点点头,道:“希望楚公子日后能多点与兰妹子来凤临阁探望凤姐儿,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兰妹子是我唯一亲人。”
凤姐儿说这句话的时侯,不自觉流露出几许感伤,仿似一个背井离乡多年之人发出的感概。
楚枫心中触动,道:“我会的。凤姐儿,有个问题我一早想问你?”
“哦?什么事?”
“凤姐儿是不是中原人?”
凤姐儿一怔,眼中掠过一丝警惕,道:“我并非中原人,我父母原居塞外,公子为何这样问?”
楚枫连忙笑道:“没什么,我见凤姐儿一双眼睛蓝蓝的,有点特别,所以忍不住问问,我开始还以为凤姐儿眼睛有毛病呢!”
原来他是一时好奇,凤姐儿不觉好笑。她望着楚枫那胀鼓鼓的肚子,忍不住笑道:“你肚子还挣着?”
楚枫一脸苦相道:“还不是拜凤姐儿所赐?”
凤姐儿“扑哧”一笑,道:“我看楚公子明日早饭可以省却了!”说着转身返回阁楼。楚枫心道:何止早饭,我看明日一整日都不用吃东西了!边想着亦返回自己厢房。
第二日,凤姐儿虽是不舍,还是亲自雇了一辆马车,一直送至城外,临走时,再三叮嘱兰亭一定要再来凤临阁看望她,然后又叮嘱楚枫一路上要好好照顾兰亭等等,才依依惜别。
马车徐徐而行,楚枫和兰亭坐在车厢内,兰亭微低着头,楚枫因为昨晚之事,亦不敢望向兰亭,两人就这样默然坐着,有点尴尬。
过了好一会,楚枫实在有点受不了这种沉静,开口道:“医……医子姑娘……”兰亭微微抬头,望着楚枫。楚枫脸上莫名一热,支吾道:“医子姑娘,昨晚……我真的见到一个黑影要……闯入阁楼,我才……”
楚枫已经感到自己脸颊仿似火烧一般,因为他脑海又浮现出昨晚兰亭甜睡之情景,兰亭似乎也看出楚枫在想什么,淡雅如仙的粉脸蓦地生起一抹羞红,道:“公子以为我会不相信你么?”
楚枫道:“我听见你一声惊呼,真怕你会误会我是……”
兰亭道:“如果公子是那样的人,也不会等到昨晚才……”她没有说下去,粉脸更加羞红。
“说的也是……”楚枫猛然觉得自己这句话有毛病,急住了口,憨憨笑了笑,有点尴尬。
兰亭道:“其实昨晚我本该谢过公子的……”
楚枫连忙道:“保护医子本该我的责任,我是医子姑娘的开门弟子嘛!”
兰亭微微一笑,楚枫亦笑了笑,又开始东拉西扯起来,车厢内开始笑语连连。
好了,楚枫要去京城,京城乃天子脚下,他又将有一番什么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