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由领着数名汝南军将领走入大帐,向华英行过礼,贾由双眼偷偷瞄着青儿,目光甚不安分。华英皱皱眉,青儿转过身,一脸厌恶,显然这个贾由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偷偷瞄着她了。
“什么事?”华英问。
贾由道:“我们请求元帅加发粮饷!现在将士个个饥不饱食,如何有气力打仗?”
华英道:“如今全军兵士都缺粮,并非仅你汝南一部。匈奴未退,粮草不足,自是要限制粮饷!”
贾由道:“元帅!既然我们已经与匈奴和亲,匈奴不日将撤军,元帅何必还限制粮饷?莫非和亲不成?”
华英道:“匈奴反复无常,虽然和亲,但机心难测,万一匈奴不退反进,倒时粮草耗尽,如何对抗匈奴?”
贾由冷冷道:“听闻送嫁将军闯入匈奴军中劫了公主,敢问元帅,可有此事?”
华英亦冷冷道:“本帅只负责护送公主至匈奴军中,此后之事,与本帅无关!贾将军想知道送嫁将军有没有劫去公主,大可亲自去左贤王处问个明白!”
贾由冷声道:“元帅,要是送嫁将军劫走了公主,以致和亲不成,匈奴按兵不退,元帅恐怕难辞其责……”话未说完,华英突然大喝一声:“贾将军!”
贾由突的吓了一跳,华英道:“我听闻每次发粮至你军中,你都会擅自扣起三分,以为私吞,可有此事?”
贾由一惊,怔口道:“这……”
华英厉喝一声:“你克扣兵士粮饷,简直目无法纪,来人,将他推出去,斩!
贾由大惊失色,跟来的将领也一个个面如土色,早有两名刀斧手走入,一左一右夹着贾由要推出去,吓得贾由大声呼喊:“冤枉!冤枉!”
华英冷冷道:“是否冤枉,一问便知!王校军,请进来!”
马上有一名校军走入,垂手而立。
华英道:“贾将军,他是你军中一名校军,你认得吧?”贾由没有作声,华英问那校军:“王校军,你军中兵士每日多少口粮?”
那校军道:“约五升!”
华英一拍书案:“贾由!我军配粮,每人八升,为何独你军只有五升?”贾由知道遮掩不过,乃道:“元帅!属下实不知情,必是部下有人暗自私吞克扣,属下一定会彻查明白,请元帅见谅!”
“混帐!”华英怒喝一声,“你身为主将,部下克扣兵士粮饷,你竟不闻不问,再者屡次作战临阵退缩,留你何用?推出去,斩!”
贾由咬牙道:“华元帅!我是太师之人,你敢斩我?”
华英双眼一铮:“我受命朝廷,手握生杀大权,就是太师亲到,有违军法,照样杀无赦!斩!”
两名刀斧手即时架起贾由,贾由这下真怕了,“卟”的跪倒在地,拼命叩头求饶道:“是属下一时失职,求元帅恕罪!属下以后定当奋勇杀敌,将功抵罪!”边求饶边目光扫向那数名将领。
那数名汝南军将领早大气也不敢透,那还敢为贾由求情,只希望华英这把“火“别烧至自己身上!
贾由把头的磕破了,华英乃喝道:“死醉可免,活罪难逃!将他重打八十军棍!”
两名刀斧手即时将贾由按到在地,“噼噼啪啪”打了八十军棍,打得贾由皮开肉绽,嚎啕大喊叫,捱过八十军棍后,贾由还得强忍着痛,向华英跪地请罪谢恩才由那数名将领搀扶着离开。
华英对那校军道:“你就留在我帐前候命吧!”那校军又惊又喜,单膝跪地道:“能在元帅帐下杀敌,小人万死不辞!”
华英点点头,那校军便退了出去。
青儿道:“那个贾由每次看着人家一副龌龊样子,干脆斩了他!”华英微叹口气,道:“他到底是太师之人,斩了他,太师面上不好过,且他那支军队亦无人指挥!”
青儿道:“你派人去指挥不就行了!”
华英笑道:“那支军队的将领全是太师之人,难不成把他们都斩了?”
青儿一撇嘴:“斩就斩!他们没一个中用!”
华英笑道:“现在这八十军棍也够他受了,没有十天半月他也别想动得了,也算是给你出了口气!”
青儿笑道:“算你有这个心!”转而由一脸担忧道,“不知公主现在怎样了!”
再说楚枫、盘飞凤、公主三人在葡萄沟,终于等到了天黑,刚要寻村长,村长已经走来,道:“公子要出村,请随我来!”
楚枫等人乃随村长而行,一众村民也在后面跟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道冰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