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凤姐儿已准备好早饭,众人匆匆用毕便出发。凤姐儿本欲寻一匹马,飞凤笑道:“凤姐儿何须费事,我这火云驹坐乘两人也比寻常马匹快得多!”
凤姐儿乃上了火云驹,四人两骑很快便赶至霍去病墓冢。只见墓冢长五十余丈,宽二十余丈,高十余丈,犹如一座小山丘,果然一如祁连山之状。
四人下了马,走近墓冢前。墓冢周围并没有什么建筑石雕之类,单单有一座高大的战石马像,立在墓冢前,十分雄壮威武。
这战马石像由花岗岩雕凿而成,高丈余,长近两丈,马首昂然挺立,尾长至地,四蹄奋起,战马腹下踏着一个手持弓弩、仰面挣扎哀嚎的匈奴人像。
“是‘马踏匈奴’!”公主道。
楚枫点头道:“用‘马踏匈奴’来彰显霍将军之战功,真最贴切不过!”
公主道:“霍将军六击匈奴,每战皆捷,一举扫灭匈奴立不世功勋,一生征战未逢一败,被封‘冠军侯’,留下‘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之句,何等气概!”
楚枫和公主在战马石像前你一言、我一语概叹着,凤姐儿默不作声,神色黯然望着战马踏着的匈奴人像,道:
“是啊!当年霍将军大破匈奴,将匈奴从祁连一带驱逐至燕支山外,连匈奴也唱起哀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何等悲凄!”
凤姐儿半唱半吟,语气满带悲凉凄哀,楚枫大受感染,心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看来凤姐儿恐怕身为胡人,以至触景伤情!
飞凤道:“我们是不是要进入墓冢?”
公主:“霍将军一生为国征战,功勋不朽,如今我们要闯入其墓冢,实在不敬!”
楚枫道:“那我先向霍将军赔罪吧!”
说着跪倒在战马石像前,对着墓冢恭恭敬敬拜了三拜,然后高声道:“霍将军,现今匈奴十万骑兵正于天山脚下伺机侵伐中原,东土积弱,无力抗衡,实在愧将军当年神威。如今惟有不得已拜入将军墓冢,寻得祭天金人,令匈奴撤军,以保东土百姓免遭践踏。将军在天有灵,万请见谅!”
声音在墓冢激昂回荡,显然是运了真气。
楚枫说完又拜了三拜,正要站起,“裂”突然一声细响从面前‘马踏匈奴’石像传出,跟着“裂裂裂裂……”连声细响,战马石像踏着的匈奴人像本来是与马肚相连,突然断裂,然后“卟”的跌下,与马肚完全分离开来。
众人吃了一惊,凑前查看。
“怎么回事?”楚枫十分奇怪。
公主道:“大概石像年代久远,日受风沙侵蚀,以至断裂!”
飞凤瞄着楚枫道:“我看多半是这臭小子大声喊嚷,把人家墓冢石像也震裂了!”
楚枫道:“我不大声点,怕霍将军听不到呢!我们不如取出匈奴人像看看?”
公主连忙道:“不可!这是表征霍将军功绩的石像,我们最好不要作弄它!”
楚枫却不管这许多,道:“既然如今它自己断裂,说不定就是霍将军显灵弄的!看看又何妨,顶多再摆回去便是!”
说完已经伸手抓住马肚下的匈奴人像向外一拉,竟然拉不动!楚枫一怔,乃微运真气再一拉,“隆隆隆”的将人像拉出了马肚,声音异常的沉。
飞凤眼利,马上从人像裂缝处看出异样,道:“这人像肚子是空的!”
楚枫奇道:“既是空的,怎反而更沉重似的?莫不是肚里藏着什么?敲开看看!”说着已经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人像肚子一敲,敲出一个比拳头略大的口子,霎时间,万道金光从里面透射而出,一闪而没。
众人大吃一惊,向里一看,只见里面似放着一个什么似的。楚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探手进去一下取了出来,原来是一尊金身佛像。
只见这佛像约一尺高,纯金打造,极之沉重。佛像庄严神圣,头上有螺髻发,即像海螺般旋转的卷发,不似一般东土佛像,双手也不是捻着法诀,而是掌心向上举至头顶,头微微向上仰,注视着上天一片空明。
“祭天金人!”
凤姐儿双眼霎时闪着异光,声音发颤,心口一下一下起伏,连身子也微微战抖起来!
楚枫又惊又喜,急将金人递去道:“凤姐儿,快仔细看看可真是祭天金人?”
凤姐儿双手颤抖着接过,一脸敬畏看了佛像数遍,颤声道:“是祭天金人!”
楚枫激动得几乎跳起三尺高,一把执住公主玉手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