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复是死于昨晚子时,凶手恐怕是等妙玉姑娘离开后再在此行凶杀人!”
妙玉道:“楚公子是与我一道离开的!”
“哦,是么!”
青平君忽盯住楚枫左手衣袖道:“不知楚兄衣袖为何缺了一角?”
楚枫举袖一看,自己左手衣袖果然缺了一角,想来是昨晚与妙玉练指劲时,被削去也不知。
他哈哈笑道:“我昨天比试数场,有衣角撕落,何足为奇?青公子昨日衣衫不也是被撕成一条条,挂在台上么?”
青平君竟然不怒,却俯身从江复右手拳头中抽出一块布,青蓝色,是一角衣袖,正是楚枫衣袖缺的一角。
“不知这块布楚兄又打算作何解释?莫不是江复临死前从楚兄身上扯下的吧?”
楚枫冷冷道:“明摆着是有人栽赃嫁祸,还用解释么?”
青平君脸色一寒:“楚兄是以为我青城派栽赃嫁祸了?”
楚枫冷笑道:“我看青城派也没什么干不出的!”
“你敢侮辱我青城派?”
“你青城派我还不屑去侮辱呢!”
“你……”
两人冷眼对视,已是剑拔弩张之势。
兰亭忽道:“青公子可否借衣角一看?”
青平君将那角衣袖递给兰亭,兰亭接过,略略一看,展开对众人道:“各位请看,这布裂口平滑齐整,显然不是被扯下的。还有,如果死者是临死前抓下这角衣袖的,必是紧紧抓住,即使死后也不容易将其手指掰开,大家再看死者五只手指。”
兰亭说着俯身拨了拨江复抓布的手指,道“虽成抓握之状,却十分松弛,稍掰即开,显然是死后才被人将这角衣袖塞入手中,再将其五指合上。”
兰亭这样一说,等于是指有人嫁祸楚枫。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兰亭之话是很有权威的,因为上官医子在江湖上极有声望。
莫非凶手不是楚枫,是另有其人?
大家正在疑惑,一直没有作声的西门伏忽淡淡道:“我们何不问问与江复一道来的朋友,看他怎样说?”
众人一齐望向站在尸首旁的一人,那人两眼带着泪光,正是昨日苦劝江复的那个文弱书生。
他道:“昨晚我见江兄愁恼,于是陪他饮酒解闷,期间他数次要说去寻楚公子讨个公道,我苦苦劝住。及至半夜,我醒来,发觉不见了江兄,想必他是去寻楚公子了,于是我急急至楚公子处,却看到房间虚掩,并没有人,也不见江兄身影,想不到却被杀死在这台上。”说完伏尸痛哭。
“楚枫!”
青平君厉喝一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分明是江复向你讨个公道,你却恶从中来,把他杀了,还抛尸八卦台。你以为杀了江复,就再没有人为震江堡讨回公道么?”
楚枫冷冷道:“青平君,你除了含血喷人,还晓得什么?”
“姓楚的!你先是盗取铜镜,现在又行凶杀人,分明不把我青城放在眼里!”
“你说得对,你青城还真不配入我眼里!”
两人怒目而视,一触即发。
宋子都开口了,道:“青兄,单凭一角衣袖,难以断定凶手。且楚兄素来敢作敢为,断不会偷偷摸摸行凶杀人。不如等剑会结束,再设法查明真凶!”
现在距剑主不过一步之遥,他还真不想让这么一件小事妨碍他夺剑主之进程。
大家也只想看宋子都和楚枫的对决,至于江复,不过无名之辈,是谁杀的,众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于是齐声附和道:“没错!反正只剩最后一场比试了,何必拖延!还是等决出剑主之名,再查不迟!”
青平君喝道:“姓楚的,就看在宋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
楚枫讥讽道:“青平君,难道我还怕你这只只会懒驴打滚的毛驴不成!”
哇!青平君恼羞成怒,“铮”拔出青锋剑,大喝一声:“摆青锋灭杀大阵!”
即时有数十名青城弟子飞身跳上八卦台,围成一圈,长剑出鞘,青锋闪闪。
青锋灭杀大阵是青城派护山剑阵,由三十六名最出色的青城弟子配合组成,专门对付强行闯山的绝顶高手,威力惊人。
青平君厉声喝道:“我青城今日就要为震江堡一门讨个公道,谁与灭门凶手一道的,休怪青锋无情!”
众人一听,再一看这态势,情知必有一场激杀,急忙纷纷跳下八卦台。
盘飞凤枪锋一挥,火花飞闪:“我就来看看你青锋灭杀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