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的手帕,然后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瓷瓶,玉指沾上膏药,轻轻涂抹在两道枪痕上。
楚枫忍不住道:“医子姑娘,要是你每天给我涂药,我每天给刺一枪也值。”
兰亭望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楚枫那心又“怦”跳了一下,不敢再多言。
涂完膏药,兰亭还是用原来的手帕为他包扎。
楚枫奇道:“怎不用药布包扎?”
兰亭笑道:“不用这手帕包扎,飞将军可饶不过你。”
说着盖上药箱,忽问道:“你明天还去查探?”
楚枫点了点头。
兰亭道:“你小心些,别又伤着了。”
说完挽起药箱转身离开。
“医子姑娘!”
楚枫一手执住她衣袖,忽觉心口一痛,不由捂住心口。
兰亭道:“你心又作痛了?”
楚枫点点头。
兰亭自语道:“看来我得加紧配药才行。”
楚枫又执住她衣袖,道:“你集八十一种草药,是为医治我心痛之症?”
兰亭没有作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又剩下楚枫一人,兰亭刚才柔情举动实在让他思潮起伏。他回味着刚才兰亭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单是想想也是说不出的甜蜜。
正当他沉浸在甜蜜之间,“嗤!”一支飞镖破窗袭来。
楚枫右手一伸,夹住了飞镖,身形已经闪至窗下,“啪”推开窗,恰见一道黑影飞掠而去,正要追,霎眼见飞镖上插着一角衣袖。
是兰亭的衣袖,上面写着三个字:桑干河。是用血写的。
楚枫心中剧震,身形已经飞出凤临阁,向桑干河掠去。
桑干河,在大同南面不远处,相传每年桑枣成熟的时候河水就会干涸,故得名。
楚枫赶至,四周静悄悄,不见一个人影。他沿着河岸奔走一段,前面是一座木桥,木桥前赫然立着三条人影,一左一右是千雪、千叶,正中一身白衣正是兰亭,缺了一角衣袖。
楚枫飞身扑去,刀光一闪,千雪钢刀已经架在兰亭肩膊上。楚枫霎时顿住身形。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拦下千雪的刀锋,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交出木盒!”
千雪冷冷喝了一声。
“你们是为了木盒?”
“废话少说,交出木盒!”千雪将钢刀一紧。
“不要!”
楚枫急伸手入怀一摸,这才想起木盒不在自己身上。
千雪喝道:“还不拿出来!”
楚枫边在怀中摸着,边问:“你们可知道木盒装的是什么?”
“少废话!交出来!”
楚枫又问:“是你们门主叫你们去偷木盒的?”
千雪冷冷道:“好!你想耗时间,我就跟你耗!你很喜欢她是不是?我现在就要削去她耳朵,或割去她鼻子,或挖去她眼珠,你挑一样。我数三声,你不挑,我帮你挑。一,二……”
楚枫大惊失色,急呼道:“不要!”
千叶望了他包扎着的左手一眼,道:“我们只想要回木盒,亦不想伤害她。只要你交出木盒,我和姐姐便马上放人。”
楚枫心念急转,就在这时,一条黑影无声无息从木桥另一端走来,手执大刀,双眼湛着刀一样的冷光。
“宫崎冷次?”
千雪、千叶同时喊了一声。
“宫崎冷次,你跟踪我们?”
宫崎冷次没有答话,一步一步从木桥走来。
“宫崎冷次,门主吩咐之事,我们自会完成,不须你插手!”
宫崎冷次走到千雪、千叶身边,两人莫名奇妙打了个寒颤。
“宫崎冷次,你……”
刀光骤闪,宫崎冷次刀锋突然向兰亭劈去,没有任何先兆。楚枫脸色一下惨白,心跌至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