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和阿丑回到暖香阁,赵冲伏在桌面上,已醉得不省人事。
丁玲忙问:“怎样?”
楚枫道:“好了!今次真是多谢你们相助。”
“公子别这样说,公子两次救过我们,我们还未报答公子。”
阿丑道:“公子赶快离开吧。”
楚枫点点头,扫了赵冲一眼,丁玲道:“我们会叫人把他送回去。”
“你们小心!”
楚枫转身望向阿丑,目光又落在她脸上那道深深的刀痕上。阿丑微微侧开脸,楚枫忙收回目光。
“你……小心!”
然后飞身离开了暖香阁。
楚枫潜至围墙下,正想越墙而去,忽看到院中一处有绿光幽幽透出,一时好奇,便静静走近过去。
原来是一处花厅,这个花厅零零丁丁单此一座,且四周满是花丛遮掩,显得有点隐蔽。四面窗是关着的,但窗门是镂空雕刻图案,可以透过镂空缝隙窥视进去。
楚枫闪身至窗下,向内看去。
只见诺大的花厅只坐着两个人,主位坐着一位王爷,五十来岁,有些许须,脸型与赵冲颇为相似,应该就是赵王爷。客位坐着一个客人,四十来岁,一身商人打扮。
厅中没有任何人伺侯,厅中心放着一棵树,半人高,树干和树枝用乌金铸成,而树叶是用青玉雕成,每一片叶子就是一块青玉,那幽幽绿光就是这些青玉发出的。
那商人端着茶杯,一边品着茶,一边道:“这茶真有味儿,好茶!”
赵王爷道:“这不过是府内花奴随手煮的茶,大夫见笑。”
商人道:“一位花奴也能煮出如此之茶,王爷府上真是多能人。就说刚才宴会上两位仙姬,就是皇宫之内亦未必有如此美妙的舞姿。”
赵王爷笑道:“管大夫过奖了,殿下送如此重的礼,小王实在担当不起。”
管大夫道:“王爷乃当朝股肱之臣,为国操劳,殿下送些许薄礼,以表敬意,理所当然。”
“这是小王份内之事,殿下太客气了。”
“王爷谦虚仁让,真叫人敬佩。”
“大夫言重。大夫乃当朝名士,殿下得大夫辅助,真乃殿下鸿福。”
两人客套一番后,终于转入正题了。
管大夫道:“王爷,皇上准备册立太子,王爷可知此事?”
赵王爷道:“亦有所闻。”
管大夫又道:“不过皇上正为此事烦恼,不知该立哪一位殿下为太子?”
赵王爷道:“皇上一向处事英明,必有主张!”
管大夫道:“那王爷以为如何?”
赵王爷道:“太子之位自古皆由嫡长子担当,长王子乃皇后所出,理当册立为太子。”
管大夫道:“话虽如此。但二王子素有贤德,再加上有严太师等朝中重臣辅助,立为太子是人心所向。”
赵王爷道:“但我听闻华丞相、王尚书亦一心拥立长王子为太子。且废长立幼,为历朝所忌。”
“王爷,此一时、彼一时也。长王子虽为皇后所生,但皇后刚遭暗害,皇上已经另立宁妃为皇后。所谓‘母以子贵,子凭母贵’。宁妃深得皇上专宠,皇上亦偏爱于二王子,早有心册立二王子为太子,只碍于华丞相之故,迟迟未决。”
赵王爷捋起胡须道:“我想皇上英明,自有决断。”
管大夫想了想,问:“听闻长王子派人送了一座七宝琉璃塔给老夫人,不知老夫人可喜欢?”
赵王爷道:“老夫人素来敬佛,十分喜欢。”
“那不知王爷觉得二王子的七仙流光灯和这乌金青玉树又如何?”
赵王爷捋着胡须道:“举世奇珍,不可多得。”
管大夫道:“不如让在下为王爷说一个故事?”
赵王爷没有作声。
管大夫道:“话说山坡上有两棵树,一棵为苑树,一棵为枯树,苑树枝繁叶茂,根深蒂固,为群鸟所栖;枯树枯朽无依,枝叶凋零,为众鸟所弃。这时,有一乌雀飞来,独栖与枯树之上。一日,忽遇连日暴雨,苑树岿然不动,而枯树轰然倒下,乌雀无所栖依,其巢亦覆灭于地,斯何悲也!”
他说完站起,走到厅中那棵乌金青玉树边,从袖中取出一只用黑玉石雕成的小鸟,放在树上一丫枝上,道:“如果当日乌雀栖与此苑树之上,何惧暴雨侵袭,更不会落至覆巢境地,王爷以为如何?”
赵王爷微微一笑,道:“大夫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