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道:“二王子自小残忍好斗,曾因一名宫女碰倒一个烛台,便削去她双腕。宫中不知多少人被他折磨至死,哪有贤德可言。”
楚枫又道:“既然这样,长王子应该贤德吧,华丞相也拥立他。”
公主笑了笑,没有作声。
“怎么?我说错了?”
公主道:“长王子学吟诗,因一名宫女偷笑一声,将她割舌刺耳,你说他是什么人?”
“那为何华丞相还要拥立他?”
公主道:“皇上就只有这么两位王子,不是拥立这个,就是拥立那个。华丞相拥立他,更多是因为他是长子之故。”
楚枫笑道:“按我说,不如由你来当皇帝好了。公主聪明贤惠,必定能治理好东土。”
公主叹了口气,道:“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东土衰败,不是一两个人阻止得了,谁来当皇帝,结果都是一样。”
楚枫惊讶望着她,道:“公主就是公主,见解就是不同。”
公主笑道:“好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小人遵命!公主,我来也!”
楚枫一步上前,将公主挽上床去,一手放下纱帐,便向公主发起连番进攻,纱帐内一时娇嗔连连。
再说赵王爷,他抱住赵冲赶回赵王府,径入了密室,将赵冲放下,手指点在赵冲头顶上,一丝真气输入,赵冲浑身登时冒起丝丝白气,一身酒气霎时蒸发殆尽。
赵冲迷糊睁开眼,有点错愕,刚想开口,只觉一阵剧痛,痛得他浑身冷汗直冒,然后感到一股真气正在自己体内流转。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受了内伤,且不轻,他爹正为他疗伤。
过了约半个时辰,赵王爷松开手指,额角微微渗出汗珠。
赵冲只觉浑身轻松,疼痛全消,问:“爹,怎么回事?”
赵王爷略略将事情说了。
赵冲吃惊道:“我一直在暖香阁喝酒,莫非是那两个歌姬所为?”
赵王爷道:“她们两个毛丫头没有这等身手。”
“那谁敢这么大胆潜入赵王府?莫非……是长王子?二王子刚派人来拉拢父王,长王子便派人暗中窥视?”
“很有可能,你看!”
赵王爷把手一扬,露出一块金牌。
“禁宫令牌?”赵冲吃了一惊。
赵王爷道:“这令牌是从那个偷听我和管大夫说话的蒙面人身上跌出的。”
赵冲道:“除了禁宫内侍,谁还会有禁宫令牌?莫非真是长王子派人来暗中窥探?”
赵王爷道:“要是长王子倒不必担心,就怕是皇上……”
赵冲道:“皇上怎会派人来窥探?莫非他知道阿丑……不可能!”
赵王爷道:“不管是谁,反正是活不过天亮。算是给主使之人一个警告。”
原来,那块令牌是楚枫故意跌出的,目的就是让赵王爷误以为自己是禁宫侍卫,这样就不会怀疑到丁玲、丁珑身上,也算侥幸。
赵冲道:“爹,这样看来,长王子和二王子都十分在乎爹的立场。爹准备支持那一个为太子?”
赵王爷淡淡一笑,道:“我自有主张。冲儿,明天便是求雨,你藏好牒文没有?”
“爹放心,万无一失。”
赵王爷微微点点头。
赵冲道:“晋祠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莫非她不知牒文被调换?”
赵王爷道:“她必是准备在求雨之时,以假作真,照读假牒文,瞒天过海。”
赵冲道:“如此一来,我们岂非白费一番心机?”
赵王爷微微笑道:“我早料到她这一着,真假牒文内容并不相同。而且就算她知道真牒文内容,我还有后着,你明天就等着看好戏吧。”
“爹爹高明!”
再说楚枫和公主在纱帐内正是缠绵,忽听得两下轻轻敲门声,然后响起一声轻呼:“楚公子!”
是兰亭的声音,楚枫连忙走去开门,公主已顾不上整理衣衫,急将棉被覆在身上,假装睡去。
楚枫打开门,见兰亭站在门外,双手正捧着一碗药,乃愕然道:“医子姑娘,你不会是连夜煎药给我喝吧?”
兰亭道:“你先把这药喝下吧。”
楚枫接过,那药散着木香气味,看来兰亭连夜采木香果然是为自己煎药。
楚枫疑惑道:“我昨晚才喝了龙驹草之药,现在这药……”
“这药是解去龙驹草药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