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冷冷道:“真是厚颜到家了。”
晋小姐笑道:“楚公子可真会耍弄人。”
这时,一白衣身影独自向这边走来,是兰亭。晋小姐乃欠身道:“我还得四处看看,先失陪。”便走开去了。
楚枫迎上问:“医子姑娘,怎你一个人?”
兰亭道:“她们还在女郎祠。你伸出手来。”
楚枫伸出手,兰亭便三根玉指搭在他腕脉上,楚枫道:“你还在担心那龙驹草之药?”兰亭没有作声,只细细把探着。
过了一会,楚枫问:“怎样?”
“没任何异样。”
“那也是好事。”
兰亭忧心道:“龙驹草药力就要完全作用了,但你身体却没用丝毫征兆,恐怕……”
楚枫道:“或许我身体正在吸收药力,只是不易察觉。”
兰亭摇摇头,道:“你还是把龙驹草之药解去,现在还来得及,再迟便……”
楚枫笑道:“来不及了,我已经将那碗药倒掉了。”
“不要紧,我可以用金针导引把药力解去。”
“不行!我怕针扎!”
“楚公子……”
正说着,飞凤携着公主走来了,楚枫便转开话题,问:“你们刚才去哪了?”
公主道:“我们去了女郎祠,那里比这还热闹,许多人都去上香跪拜圣母,有求雨的,有求子的,有求姻缘的,我和兰姐姐都上了香呢。”
“哦?那你们求什么?”
公主娇脸一红,道:“不能说,说出来便不灵。”
楚枫问:“飞凤没有上香么?”
飞凤撇嘴道:“我可不信这一套。”忽压着声音道,“小子,你看看那边!”
楚枫顺眼望去,只见人丛中有个汉子,一脸胡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衫,正摆弄着祭品。本来没什么特别,但留意细看,他把祭品摆上摆下,摆好又弄散,没完没了,而且周围那些人似乎根本不认识他,没有人跟他搭过一句话,这就更让人生疑。
飞凤道:“你再看看,他腰间鼓起,显然压着短刀利刃,而且周围还有好几个与他一般光景的。”
楚枫道:“如此则不可等闲视之。飞凤,你说怎办?”
“还不简单。我去把他提来,问他有何企图,他不说,一枪刺了他!”
楚枫道:“这样做求雨未开始已让你闹翻了。先跟慈公小姐商量一下。”
很快便寻着了晋小姐,一说,晋小姐微吃一惊,楚枫道:“我看必定是赵王府欲暗中破坏求雨。慈公小姐,你觉得应该怎样做?”
晋小姐沉吟半响,道:“我们不能惊动村民,只能设法引开他。我有个主意,就是要委屈一下楚公子?”
楚枫道:“慈公小姐只管安排。”
晋小姐便把绿衣和红霓叫来,耳语一番,然后又向楚枫如此这般……
再说那个粗布汉子还在摆弄着祭品,红霓有意无意走近他,依旧指手划脚指挥着众人摆设祭器什物。绿衣从远处走来,托着一盘祭祀用的烧肉。她经过红霓身边,红霓正指点得起劲,不留神一挥手,撞着托盘,将整盘烧肉覆在那粗布汉子身上。
红霓、绿衣一惊,慌忙赔礼道歉,正要帮他擦净衣服,那汉子连忙道:“小的怎敢劳烦两位姑娘,小的自己去弄干净好了。”
说完急急走出人群,去寻一处地方洗净衣服。
他急匆匆走着,不留神与一人撞个正着,是一个晋祠下人。那晋祠下人虽被撞个正着,却纹丝不动,只是从身上跌出一枚令牌,令牌刻着一个很大的“赵”字。
那粗布汉子一见令牌,大吃一惊,他认出这是赵王府的令牌,不过未等他反应过来,那晋祠下人已一手捡回令牌,再一手提起他,身形一闪,已将他带至一僻静处,看看四下无人,便从腰间拔出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一下抵住粗布汉子咽喉,冷森森道:“算你倒霉,撞破我身份,只好杀你灭口了。”
说着刀锋要割下去。
粗布汉子急声惊呼:“我是赵王府的人。”
刀锋一下顿住,犹豫片刻,粗布汉子连忙一手扯去脸上的胡子,道:“大爷,你看,小人也是赵王爷的人,混进来也是要破坏求雨。”
晋祠下人故作疑惑道:“你是赵王府的人?我怎从未见过你?可有王爷的令牌?”
粗布汉子陪笑道:“小人不过是少爷身边一个仆从,不过略晓几下拳脚,怎配有王爷的令牌。大爷必是王爷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