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道:“我那把剑是不是神物,下回分解,我现在最想知道,我被那大喇嘛施了金刚密灌顶,是祸是福?”
妙玉沉默片刻,道:“能得藏密金刚密灌顶,那是莫大机缘。但萨迦叶跳过慧灌顶和密灌顶,直接给你施行金刚密灌顶,我也不知是好是坏。或许师父能知道其中祸福。”
楚枫道:“你师父?算了,她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问也是白搭。”
妙玉道:“那你可有觉得什么不妥?”
楚枫道:“这倒没有,而且精神得很,浑身是劲。”
“那便好!”
妙玉抬头看了看月色,道:“时候不早,我们回去吧。”
“等等!”
楚枫取出一方白绢,正是兰亭暗中记下的,当日在三星堆祭殿,萨迦叶以金杖、太阳轮、《无上瑜伽部》映照在墙壁上的古老文字。
“妙玉,你看这些是什么字?”
妙玉惊讶道:“好像是古梵文。”
“可晓得是什么意思?”
妙玉摇摇头,道:“师父曾跟师尊修学梵文,或许师父会知晓。”
“那便没戏了!”
楚枫只得收回白绢。
妙玉道:“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人看到……”
楚枫道:“我们来看大佛,光明正大,怕什么被人看到?”
妙玉不作声。
楚枫反把身子挨靠过去,道:“妙玉,我们难得见一面,不用急着走嘛!”
妙玉粉腮生红,其实她心底也不想走,不过夜静更深,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岭,实在于礼不合,况且自己还是峨嵋弟子,要是让师父知道,必定痛心。
想到师父为了振兴峨眉,十年来独自默默承受着莫大重任,妙玉那心一阵触动。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再让师父忧心。
“楚公子,我……回去了!”
妙玉还是转身离开了。
楚枫莫名一阵失落,忽觉身后岩石处微有衣袂飘荡之声,身形倏地向后一滑,再一闪身,已出现在岩石后面。
岩石下正立着一条纤纤人影,一身白衣如雪,绝美丰姿恍如仙子下凡,清冷的月色洒在她白璧无瑕的脸上,除了动人,再无二字可形容。正是魏嫡。
“嫡子!”
楚枫惊喊一声。魏嫡却咬嘴嘴,没有作声。
“嫡子,真是你?”
楚枫上前执住她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
魏嫡任他捉住双手,仍然没有作声。
“嫡子,你怎么了?”
楚枫心中一慌,捉住魏嫡香肩,摇了摇。
魏嫡定定望着楚枫,还是一声不吭,神情似怨似恨,似哀似叹。
楚枫真的慌了,一把将魏嫡搂入怀中。
“嫡子,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魏嫡却微微叹了口气,依旧不言不语。
“嫡子,你一早在这里?”
“不早,刚好听到你叫人家每天睡觉前想你一遍!”
魏嫡终于开口了,语气透着酸意。
“原谅你在吃醋!”楚枫松了口气,点住她雪一样白的鼻尖道,“我不过跟妙玉开玩笑,你想想,她是峨嵋弟子,就算我想对她怎样,她也不会对我怎样嘛。”
魏嫡幽幽道:“我看你就是想对人家怎样,之前送人家青金石,现在又把佛牙送给人家。你就从未送过我什么。”
楚枫愕然道:“你也想要佛牙?”
魏嫡没有回答,忽问:“我听说你在晋祠求雨,还自割了脉门?”
楚枫忙道:“那是传言,没有的事!”
魏嫡没有作声,却执起楚枫手腕,翻转过来,只见腕脉处还有一抹淡淡剑痕。魏嫡抬眼望着楚枫,似嗔似恼,等着楚枫圆谎。
楚枫支支吾吾,实在寻不出好的理由解释这道剑痕。
魏嫡叹息一声,放开楚枫手腕,转身欲走。楚枫慌了,急拉着她衣袖道:“嫡子,当时情况危急,我不这样做……”
魏嫡突然转身,望着他。楚枫一下顿住,不敢往下说。
魏嫡道:“飞将军就没有拦阻你干这傻事?”
“嫡子,我没事,只是流了一点点血。我保证下次不会!”
魏嫡轻声道:“你就不能爱惜些自己么!”
楚枫那心一阵阵发热,魏嫡这句话已是心迹尽露。他将魏嫡拥入怀中,魏嫡把脸贴入楚枫胸膛,或许离别相思之苦在这一刻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