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走后,我还是忐忑不安。过了没两天,忽然有一位提着金枪的姑娘上门问我关于楚公子的事。我哪敢隐瞒,就说因为楚公子受了江少堡主辱打,所以去讨个说法。那姑娘走后,我越想越害怕,觉得这事迟早会泄露,于是索性把望江楼卖了,带着妻儿离开了杭州。我不敢直接回来,盘桓辗转了将近一年,见没什么情况,才回到村子。”
刘老二道:“原来这样。”
刘掌柜长吁一口气,道:“这一年,我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凶手突然找来,又不敢告诉妻儿,回到村里才算踏实点。”
刘老二道:“大哥回来就好,谁会找到这穷不叮当的山沟里?对了,那个小六就是当年你从岗子寨带出去的小六?”
“没错。”
“他会不会回到岗子寨了?”
刘掌柜道:“我看不会。他在岗子寨无亲无故,当年我就是见他孤苦伶仃,才带他进城,想不到反害他逃命!”
“这怎能怪大哥!大哥回来就不要再想这事了,我们喝酒!”
两人又聊了一会,老二离开,刘掌柜也睡去了。
楚枫和魏嫡下了屋子,楚枫激动万分,他怎么也想不到震江堡被灭门,有人见到了真凶,自己含冤负屈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洗刷罪名。
他激动问道:“嫡子,你怎会找到刘掌柜的?”
魏嫡道:“我就是因为追踪他,所以今天才到六盘山。”
原来当日魏嫡离开青城山,独自查探魔神宗踪迹。魔神宗没有发现,却无意中发现了刘掌柜,于是便一路跟踪刘掌柜至此。
楚枫道:“你怎会怀疑起刘掌柜的?”
魏嫡道:“当日江南镖局寿宴之后,我便去望江楼查证,发觉望江楼已经换了掌柜,再一打探,原来刘掌柜竟是贱卖了望江楼。我便觉得事有蹊跷,怀疑刘掌柜知道内情,可惜当时刘掌柜已不知去向。”
楚枫心中一热,道:“原来当日你已经在为我奔波劳碌。”
魏嫡咬嘴道:“我见刘掌柜落脚在刘家村,准备来找你一起查探的,原来你正与妙玉窃窃蜜语。”
楚枫忙道:“我们只是看大佛……”
“看大佛需要夜半三更么?”
“这……”
楚枫支吾起来。
魏嫡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好不好?”
“好啊……咳……不好,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
“你意思是叫我下次碰到就远远走开,是不是?”
“不是,嫡子,我……我……”
魏嫡见楚枫又急又窘又迫,“哧”笑道:“好了。现在小六不知所踪,刘掌柜是唯一能证明你清白之人,你说怎么办?”
楚枫想了想,道:“先回去再说。”
两人很快返回须弥山上,众人还在熟睡。楚枫把飞凤、兰亭、公主叫醒,还想把慕容、妙玉、唐拙、华扬飞、五戒等也叫来,魏嫡嗔道:“你索性把所有人都叫来好了!”
楚枫一怔,道:“其他人可以不叫,慕容是我大哥,怎样也得把他叫来。”
他果然悄悄来到慕容房间,穿窗而入,蹑手蹑脚至床边,一手掀开被子,却一愣,床上并没有人,跟着身后传来慕容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温雅中带着嗔恼。
楚枫吓了一跳,急转身,慕容就立在自己身后,一身紫衣,还是披着那件深紫色披风,但没有穿鞋,露着一双修长纤美的玉
足。
原来慕容刚才察觉有人掠入,便以移形换影身法离开了床铺,却来不及穿上鞋袜。
慕容见楚枫又盯住自己双足猛看,鬓腮一红,急穿回鞋袜,嗔道:“不许看!”
楚枫忙移开目光,有点尴尬,讪讪道:“大哥睡觉还是披着披风?”
“不关你事!”
“大哥怎这般语气?”
慕容嗔气道:“你半夜三更偷入人家房间,还掀人家被子,你想人家什么语气?”十足就是女儿家的娇嗔语气。
楚枫奇道:“大哥这语气怎又……”
慕容急敛起语气,道:“你来干什么?”
楚枫道:“我有要紧事跟大哥商量呢。”
慕容道:“用得着这般鬼鬼崇崇么?”
楚枫道:“事关我一身清白,不鬼崇点不行。”
慕容忍不住“哧”笑了出来,道:“我看你就是一身鬼崇!”
去到楚枫房间,慕容见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