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推进,然后左列方阵向右移动,右列方阵向左移动,步伐整齐划一,顷刻之间每个方阵变换数次方位,依旧整整齐齐,没半点散乱。
华英接连挥动令旗,方阵随着令旗不断演练变换,有条不紊。华英最后一挥令旗,八十一个方阵转眼又重新合成一个大方阵,原地不动。
乌木齐暗暗吃惊,难怪华英可以阻挡匈奴十万铁骑侵入,果然有过人之处。他见方阵没有向前推进,当然不会让铁骑去冲,但也不敢退走,只是对峙着。
另一边,察哈尔东南边界上,乌刺带着呼伦格勒和锡林格勒两部铁骑拦住了张回大军。
乌刺和张回同时拍马出阵。
乌刺纱巾蒙脸,身穿七宝长袍,骑着玉珑雕驹,背挂硬弓,两个装满利箭的箭筒,腰间缠一条九折金鞭。
张回头顶金盔,身披亮银铠甲,腰插湛越宝剑,骑一匹紫燕骅骝。
两人于十步外对峙而立,乌刺举鞭向前一指:“张将军突然率兵来犯,想侵占我大草原么!”
张回略一欠身,道:“原来是乌刺公主。公主切莫误会,末将只是来要回一人!”
“谁?”
“东土使臣!”
“笑话!你们使臣早已离开察哈尔,将军跑来要人,有何企图!”
“末将收到消息,使臣刚离开察哈尔就被人劫走,敢问乌刺公主是否知情?”
“那是你们使臣之事,与我何干!”
张回并非真的为了严太岁,只是想拖住乌刺,乃向后呼道:“姚大人,请上前!”
他打算让那随从跟乌刺对质一番,再拖些时间,谁知一连喊了两声,没有反应,再一看,原来姚大人和那名随从正缩在兵士后面直打哆嗦。
原来那姚大人一向自以为泱泱东土,天下臣服,以为自己一发兵,蒙古大汗必定乖乖送还严太岁,怎料到有蒙古铁骑突然来截。他虽然身为监军,但从未领兵打仗,两军一对峙,那杀伐之气登时吓得他几乎掉下马,哪还敢走出半步。
张回暗叹一声,想自己堂堂靖海将军,竟要受如此之辈掣肘,空怀报国之心,徒叹奈何!
他对乌刺道:“使臣被劫,事关重大,乌刺公主能否彻查一下,是不是有部属劫走使臣,挑起纷争。乌刺公主也不想与朝廷兵戎相见!”
乌刺冷哼一声,道:“我再说一遍,你们使臣早已离开!将军若想兵戎相见,尽管放马过来!”
乌刺说完,举鞭向后一挥,“唰!”身后蒙古铁骑齐刷刷搭箭上弦,一触即发。
张回暗吃一惊,想不到这蒙古公主如此好战,看那阵势就算自己不进兵,她也要杀将过来,万一真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有兵士上前向张回报道:“启禀将军,有两人自称什么太岁,闯入军中,已被拿住,请将军发落!”
“带上来!”
很快,有两人被扭住手脚押上来,姚大人和那随从一见,吓得滚案下马,慌步上前喝道:“这是朝廷使臣,还不快快松手!”
原来押上来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严太岁,另一个是他随从。
对了,严太岁不是被拖去喂狼吗,怎又在这里出现?
原来,当时严太岁被乱箭吓昏,乌刺命人将他拖去喂狼。两名侍卫将他拖至一处荒野丢下便走了。之前提过,严太岁有四名随从,两个被乌刺所杀,一个跑去张回军中见姚大人,剩下一个还在四处找寻严太岁,刚好寻到了这处荒野,注定这严太岁死不去。
那随从救醒严太岁,两人见四周荒凉,时有豺狼嚎叫,便一路奔逃,刚好撞到了张回大军与乌刺铁骑对峙之处,被兵士拿住。
严太岁手脚一松开,转头“啪啪”两记耳光重重刮在押送的兵士上,气急败坏道:“给我拖出去斩!”
姚大人赶忙应和:“敢冒犯太岁,快拖出去斩!”他身边也有些亲兵护卫,连忙架住两名押送兵士要拖去处斩。
“慢!”
张回断喝一声。
严太岁瞄向他:“你是谁?”
“末将张回!”
“你就是我爹一手提拔的张回?他们冒犯本岁,我要你斩了他们!”
“不知者不罪!如今大敌当前,岂可轻折兵士!”
严太岁转头一看,对面全是满面凶悍的蒙古铁骑,且全部搭箭上弦,仿似在对准自己,霎时想起之前乱箭飞过的情景,两脚一软,竟然吓晕过去。
“太岁!太岁!”
两名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