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丞相道:“皇上多日未朝,国事积压,老臣特来面见!”
东璋帝道:“朕近日欠安,所以未能上朝。”
华丞相道:“既然龙体欠安,皇上为何不传太医?”
东璋帝神色一寒:“朕需不需要传太医,朕自有分数,不需丞相费心!”
华丞相双手向天一拱:“皇上,天子受命于天,理应勤政爱民,皇上疏于朝政,恐失民望,还请皇上……”
东璋帝眉头一皱,道:“朕明日上朝,老丞相可是满意?”
华丞相双膝跪地道:“皇上如此,国家之幸,百姓之幸!”
东璋帝道:“朕要回寝宫歇息,老丞相请回!”
华丞相没有起来,道:“听闻皇上为修筑鹿灵台,颁了一道圣旨,命各地州府增收一项祭神税,可有此事?”
东璋帝早料到华丞相是为此事而来,便道:“鹿灵台本是祭祀天地祈求国泰民安之用,如今增收一项祭神税也是理所当然。”
华丞相叩头撞地道:“皇上,如今天下疲困,百姓疾苦,数十万西征大军身处寒凉塞外,温饱不继,将士少衣缺食,忍冻挨饿,只为东土一夕之安稳。如今皇上为一己之欲,耗费巨资修筑鹿灵台,致天下百姓雪上加霜,民不聊生。求皇上体恤万民,收回成命,停止修筑鹿灵台!”
东璋帝面色阴沉起来。
“求皇上收回成命,停止修筑鹿灵台!”
华丞相一下一下以头撞地。他一把年纪,那经得起如此折腾,登时撞破额角。东璋帝一惊,这老家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得了,连忙上前扶起,道:“老丞相请起,朕修筑鹿灵台也为民祈福……”
“皇上!如今四境不宁,战事频起,各地灾荒,未有间断,再加上官吏迫压,贪赃枉法,百姓困苦交迫,几近易子而食,天下之苦莫过于此。求皇上体恤天下黎民,停止修筑鹿灵台!”
华丞相说完,跪下又要以头撞地。
东璋帝连忙道:“老丞相何必如此!朕立即下旨命各地州府停止征收祭神税,至于鹿灵台,容后再议!老丞相请回!”
“皇上……”
“摆驾!扶老丞相回府休养!”
东璋帝一挥手,马上有太监扶过华丞相。华丞相微叹一声,无可奈何,唯有由太监搀扶着退出御花园。
那两名未能拦住华丞相闯入的小太监还跪在地上,浑身哆嗦。东璋帝也没有再看他们,只是说了一个字:“斩!”
经过华丞相一折腾,东璋帝再提不起兴致,离开御花园,马上召见严太师商议鹿灵台之事,因为停止征收祭神税,鹿灵台就只能搁置。严太师一时也想不出好的方法,只得退回太师府思量对策。
东璋帝很不快,骂道:“华丞相这老匹夫,跟朕倚老卖老,若非朕念在你儿子领兵在外,早将你贬出京城,你还不知进退,屡屡与朕作对,可恨!”
庞公公连忙道:“皇上息怒,请皇上保重龙体!”
东璋帝冷哼一声,道:“庞总管,鹿灵台一事,你可有良策?”
庞公公连忙道:“臣正有一事启奏皇上!”
“哦?”
庞公公道:“皇后被刺,四大内侍入蜀,然后带回一胡须汉子,胡须汉子供认是他送绿玉扇入宫,但始终不肯招出受何人主使,最后还畏罪自杀,甚是蹊跷!”
“说!”
“据臣查得,那胡须汉子与绿玉扇毫无关系,只不过是一名在逃死囚。皇上只需让刑部送一张那名死囚的画像与那胡须汉子一比对,便知真假!”
“啪!”东璋帝一拍书案,“四大内侍好大胆,竟敢糊弄朕!”
庞公公连忙道:“皇上息怒!四大内侍恐怕也是蒙在鼓里。据臣查得,胡须汉子其实是被唐门收买,因为绿玉扇是唐门之物,唐门自知难逃罪责,故此重金收买这名死囚,让他向四大内侍认罪。现在唐门家主正在京城四下打点,就是为了此事!”
“啪!”东璋帝又一拍书案,“好一个唐门,竟耍出如此手段欺瞒朕!”
庞公公又道:“皇上,绿玉扇虽是伪造,到底是唐门之物,难脱关系。唐门一向在独霸蜀中,无法无天,皇上何不趁此机会将他们家主扣在京城,压一压唐门气焰?而且唐门富甲一方,如果得知家主被扣,必然会带重金来京赎人,正好作为修筑鹿灵台之资。而且皇上一向想收回唐家门前那对白石狮子,此乃绝好机会。”
东璋帝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点头。
庞公公连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