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儿,这是娘亲的字迹,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娘亲临终留下的血书。”
“娘亲她……”南宫缺默然,道,“娘亲离开这些年,爹从未染指任何女人,爹对娘亲自始至终一心一意,究竟爹和娘亲有什么误会?”
兰亭摇了摇头,默默将白绢收回怀中。
南宫缺向外望了一眼,透过窗纱隐约可见楚枫的身影立在外面。
“你喜欢他?”南宫缺问。
兰亭没有作声。
“他可喜欢你?”南宫缺又问。
兰亭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他身边……”
“我知道!”
“他值得你喜欢么?”
兰亭望着窗纱的身影,没有作声。
“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我十五岁出道,行医七年,始终心如止水,是他让我的心泛出一丝波澜,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的率真,他的天性,他的坦荡。”
南宫缺默然不语。
南宫长迈终于苏醒,两人连忙走至床边。
“亭儿……”南宫长迈喊了一声。
“爹!”兰亭伏入南宫长迈怀中。
南宫缺便亦退出房间。
兰亭望着南宫长迈撞破的额角,道:“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长迈道:“你娘亲对我误会太深,我只能这样向她解释!”
“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娘亲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长迈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爹!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爹!”
南宫长迈长叹一声,道:“这事要从十九年前老太八十大寿说起……”
原来,南宫世家有个族例,凡是有长辈八十大寿的,都要连摆三日寿宴,以彰显家族兴盛。所以南宫老太八十大寿时,南宫世家设宴三日,凡是前来贺寿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例如九大派掌门,四大家族家主等,亦会留在南宫世家三日,直到整个寿宴完毕,以示对南宫世家的尊重。
寿宴热热闹闹过了两日,到第三日,南宫长迈喝了些酒后,不知怎的便觉得有点醉意,甚至站不稳,于是回房。上官夫人便独自招呼着客人。期间,上官夫人觉得蹊跷,于是回房看看,刚走至门前,听得里面异响,从门缝看去,猛见一条人影穿窗而出。上官夫人虽然看不清那人影是谁,但可以肯定,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再看南宫长迈,赤着身子躺在床上,似醉似醒。
上官夫人没有马上踢破南宫长迈,而是回至大堂如常招呼客人,直至宴会结束,客人散毕,乃回房质问南宫长迈。南宫长迈刚好酒醒,见夫人劈头劈面质问自己所作所为,一脸茫然。上官夫人见自己亲眼目睹,南宫长迈还故作茫然,矢口否认,乃忿然作怒,大骂南宫长迈负心背约后,便决然带着兰亭离开了南宫世家,再没有踏足浔阳一步。
兰亭听完,愕然道;“那爹究竟有没有……”
南宫长迈摇头道:“我和你娘亲自小山盟海誓,我怎会做出对不起你娘亲之事?但事后我细想,当时我确实有行房之迹,窗户确实被撞破,难怪你娘亲一口咬定我借醉偷情。”
兰亭疑惑道:“如此说来,是有人趁爹酒醉与爹……”
南宫长迈道:“我也不知道,因为直到你娘亲质问,我才酒醒,期间一无所知,但确实似有触动。”
兰亭道:“爹酒量一向很好,怎会昏醉如此?”
“所以你娘亲才认定我借醉偷情。这事有点蹊跷。”
“莫非爹是遭人算计?”
南宫长迈摇头道:“当日到场的宾客都是名门大派的人物,怎会算计我?”
“难道是府内之人?”
“但这些年内,也未发现可疑迹象。”
兰亭伤感道:“爹和娘亲如此,竟是一场误会!”
“你娘亲性子太烈,无论我如何解释,她都听不入耳,她始终认定我背负了她。”
“爹为何不假作承认,好等娘亲……”
“我不肯承认,是因为我想你娘亲知道,我从未背弃对她的誓言,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爹!”
“亭儿,爹也想让你知道,爹自始至终都只是爱着你娘亲一人,爹从未背负你娘亲。”
“爹——”
兰亭伏在南宫长迈怀中,既是痛悲,又是感伤。痛悲的是爹和娘亲竟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