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洗,以为我……”
兰亭摇头道:“我从未怀疑过公子,是我害了你。”
“医子姑娘何出此言?”
兰亭道:“我不该让你服用龙驹草,龙驹草的药力会引发异气反噬,致使你心痛成狂。”
“这不能怪你。”
兰亭摇头道:“我离开这一段日子,细看了《内经》之五藏生成,又细读了玉机真藏,终于想出施针之法解去公子体内之异气……”
“真的?”
楚枫一阵惊喜。兰亭却黯然道:“但可惜我让你服用了龙驹草,如今那股异气渐化刚阳而与真气相融,已无法解去。我……害了你。”
楚枫一愕,忙笑道:“这没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兰亭摇着头。
“我真的很好,不信你看看!”
楚枫伸出手,兰亭三根玉指轻轻搭在他腕脉上,把了一会,沉默不言。
“怎么了?”
兰亭道:“那股异气好平静。”
“平静不好么?”
兰亭摇头道:“如此平静,一旦爆发必定十分可怕。”
楚枫忙道:“不要紧,我抵受得住。”
兰亭道:“这爆发只会一次比一次可怕,你迟早抵受不住,你心脏迟早要被摧毁。”
楚枫笑道:“那便随它而去,既来之则安之嘛。”
兰亭沉默一会,道:“从现在起,我要每天给你把脉。”
楚枫喜不自禁,道:“很对,医子姑娘再不要离开,反正是你害了我,你得负起责任,把我治好,我这颗心是交给了你。”
兰亭听得楚枫语气亲近,不禁含羞,便不作声,执笔继续临摹。楚枫研着墨,忽道:“医子姑娘,你说过金针度劫乃是逆命之法,一劫生一劫灭,若为他人度去一劫,自己也得承受一劫。当日在三星祭殿,你给我施展金针度劫,马上便被凝血蛇咬了,几乎身死。”
兰亭道:“但凡逆命之法都是逆天而为,当要受劫。”
楚枫紧张道:“你之前为救你爹和太君,接连施展金针度劫,岂不……”
兰亭眼波流转:“你……在担心我?”
楚枫连忙掩饰:“不……不是,我这心是医子姑娘的,要是你有不测,我这心咋办?”
兰亭含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么?”
“也是。若医子姑娘不测,我也不测好了,反正我这命连着医子姑娘。”
兰亭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