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消失,楚枫立在凤姐儿身前,向廉大人拱手道:“大人,请刀下留人!”
廉大人道:“你要劫法场?”
这时,晋小姐急步赶至,向廉大人微微欠身,道:“晋慈公文嬴见过廉大人。”
廉大人回礼道:“晋小姐,本官有礼。”
晋小姐道:“凤姐儿乃蒙冤,请大人重审此案!”
廉大人道:“晋小姐可有证据?”
“文嬴有证据!”
晋祠主人说话的分量不容置疑,廉大人当即道:“将凤姐儿押回公堂,重审此案!”
这一下变故让众人又惊又愕,纷纷向州府衙门涌去。
晋小姐马上在红霓耳边细说几句,红霓点头,飞身而去。芸娘走来,晋小姐又在芸娘耳边细说几句,芸娘亦急步而去。
晋小姐不快不慢来到州府衙门,红霓刚好赶至,马上递给晋小姐一张银票,晋小姐收入袖中。
廉大人端坐堂上,凤姐儿跪在堂前,凤临阁一干伙计站在身后,其他人密匝匝围在公堂之外,翘首以待。
晋小姐步入公堂,向廉大人微微欠身。马上有衙役抬来椅子,轻手放下,廉大人道:“晋小姐,请坐!”
晋小姐欠身致谢,红霓马上取出一方手绢,铺在椅子上,晋小姐乃坐下,红霓伺候在旁。
廉大人道:“晋小姐说凤姐儿蒙冤,证据何在?”
晋小姐乃从袖中取出那张银票,递给红霓,道:“你将银票呈给廉大人过目。”
红霓将银票呈给廉大人,廉大人接过一看,竟是一张三百万两银的银票!
银票上有“晋唐”印鉴,是晋阳最大一家钱庄“晋唐号”所出。票面上还有一个存银印鉴,赫然是“凤临阁”,一般银票只有钱庄印鉴而没有存银印鉴,只有大宗巨款才印上存银印鉴。只是这个存银印鉴看上去很新。
银票上有“凤临阁”的存银印鉴,也就是说,这张银票的持票人是凤临阁!
晋小姐道:“大人,凤姐儿因为无法说出凤临阁存银所在,故而判断她是用来购买毒散药方,私制毒散。但今早晋唐号掌柜无意中发现了这张银票,正是凤临阁积累百年之存银,分文未动。我怕凤姐儿蒙冤,故急请大人重审此案!”
晋唐号其实是晋祠产业之一,人人皆知。
廉大人问:“银票是凤临阁持有,并未兑换,为何却在晋唐号?”
晋小姐道:“或许凤姐儿并未察觉银票遗落,时过境迁,便以为自己不慎丢失,自然无法道出存银所在。”
这解释相当牵强,但廉大人没有细问,转向凤姐儿,道:“凤姐儿,你仔细看看这银票可是凤临阁持有?”
凤姐儿那会不明白晋小姐用意,答道:“银票的确是凤临阁持有,只因妾身不慎遗落,以为不可复得,所以昨天大人问及存银所在,妾身无以作答。”
廉大人又道:“但泼三说他亲眼见你私制毒散……”
这时,忽有人走入公堂,“卟”的跪下,叩头道:“大人,是小人诬告凤姐儿,小人知罪!”正是泼三。
廉大人一拍惊堂木:“波三,你证词反复,可知其罪!”
泼三叩头道:“小人知罪!”
“你从实招来!”
“小人原是凤临阁火夫,因好赌,便偷卖凤临阁的东西,被凤姐儿辞退。我想到凤姐儿平日克扣我工钱,便怀恨在心,于是弄来一套器具,偷偷藏入凤临阁,然后诬告凤姐儿私制毒散……”
“孽种!”外面忽一声怒喝,跟着一老太拄杖走入,还挽着一包东西,“锵锵”作响。
泼三回头一看,吃惊道:“娘亲,你怎么来了?”
老太颤颤巍巍走到泼三跟前去,劈头便骂:“畜生!”说着将那包东西往泼三劈面砸去。只听得哇啦一声,散飞出一堆白花花银子。
“畜生,这就是凤姐儿扣下你的工钱,你赶快拿去赌去,拿去赌去!”
泼三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太喘着气,转向凤姐儿,道:“凤姐儿,你平日如此待我,这畜生竟然……竟然……”
凤姐儿急扶住老太,道:“大娘,泼三原不知情才有此误会,你莫生气。”
泼三跪在老太脚下,哭道:“娘亲,我知错,我已经向廉大人坦白认罪!”
老太忽扔掉拐杖,向廉大人跪下道:“大人,请斩了这畜生,老妇当没有生这个儿子!”
廉大人连忙让衙役扶起老太,安慰一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