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万金求聘,而且是求聘两名被腐面的女子,简直不可思议,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众人仿似受到刺激,被炸开了锅,一个个竞相举牌,简直挥金如土。
金大少两眼通红,突然吼道:“本大少亦不多费唇舌!两万金,外加一柄羊脂玉如意!”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如意,道:“这柄玉如意乃上品奇珍,请盲老先生品鉴!”
话音一落,从帐幕转出一名老者,拄着拐杖,蹒跚步出,已近古稀,最引人注目的是两只灰白眼珠,有些上翻,显然是先天失明。
原来,秦淮花会有一则规定,除了用银票作为聘金外,也可用随身携带的珍宝作为聘金,至于珍宝价值几何得由秦淮方面鉴定,而盲老先生就是专门负责鉴定珍宝,虽然双目失明,但经过他手鉴定的珍宝分毫不差,被誉为神鉴。
很快,司仪接过金公子的玉如意,交到盲老先生手上。
盲老先生侧着头,先用手指摸了一遍,然后放在耳边,扣指敲了敲,乃点头道:“这柄玉如意质如凝脂,莹透纯净,且雕纹精细,曲态柔美,实属难得,最难得是以整块羊脂白玉雕成,更属罕见。”
金大少听着,甚是得意。
盲老先生却话锋一转:“但玉石雕琢最讲究取势造形、因巧施工,所谓‘取天然之形势,得天然之神貌’,这柄玉如意为得曲态,刻意扭弯,反失原形之神。虽然如此,仍然不失为上佳珍品,可值三万金。”
金大少拱手道:“盲老先生神鉴,这柄玉如意正是本少以三万金购得,分毫不差。”
众人乍舌,两万金的银票,再加上三万金的玉如意,足足五万金。
金公子却满不在乎,对司仪喊到:“还不赶快落槌!”
司仪也想着该不会有人出更高的聘金了,乃执起小锤,刚要敲去,忽一侯爷服饰的人站起,道:“金大少羊脂玉如意为上品奇珍,不知小侯这枚琉璃夜光珠又价值几何?”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龙眼大小的珠子,精光闪烁。
众人哗然,这珠子不算大,却光华璀璨,如此明亮的夜明珠实属罕见。
玉姑笑道:“吴侯果然大手笔!”
原来此人来自商丘,姓吴,父亲是侯爷,因早死,所以他很早就世袭了侯爵之位。平日也是到处猎艳新奇。
珠子很快被交到盲老先生之手。盲老先生掂了掂珠子,摸了摸,敲了敲,忽道:“暂去灯火!”
很快,仙舫所有灯火被遮挡住,黑暗之下,珠子更加光华湛耀,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盲老先生将珠子放在眼前晃了晃,眼珠转动了一下,原来他虽然双目失明,但眼珠仍能感光,甚至对某些光线更加敏感。
灯火重新亮起,盲老先生点头道:“这枚夜光珠通体剔透,色泽光润,兼有流云漓彩之瑰丽,当属奇珍,但夜光珠最可贵之处不在其亮,而在其光,其光能照现万物而不侵夺眼目,此谓精光蕴藏。这枚夜光珠光芒太盛,毕露于外,夺人之目,侵人之神,若置之庭院则飞鸟不至,若置之厅堂则宾客不宁,若置于卧室则其主难眠。”
吴侯惊异道:“盲老先生神鉴,难怪小侯近日寝食不安,原来此珠之故。”
盲老先生道:“虽然如此,这珠亦属奇石,可值七万金!”
吴侯乃转向金大少,笑道:“对不起了金大少,我要聘走两位神水圣使了。”
金大少怒目瞪视,忽从身上抓出数张书契,道:“这是本少在金陵城两家银号、三家绸缎庄、四家当铺的书契,盲老先生估算价值多少!”
众人又惊又愕,这金大少为聘得两位神水使,连家业也不要了。
盲老先生却道:“老夫只鉴定古珍,其它一概不估!”
玉姑亦道:“金大少见谅。金大少亦知秦淮规矩,我们只受金银珍宝,其它一概不受。”
金大少脸色铁青,道:“且等着,本大少马上再取银子来!”
吴侯哈哈笑道:“金大少,这可不成规矩。怪只怪大少这玉如意不及奇珍!”乃转向司仪,“还不落槌?”
司仪执起小锤正要落下,忽有人喊道:“且慢!”开口的是一个白脸公子,正是冯白琏。他从怀中取出一件铜器,慢悠悠道:“未知我这只酒杯又价值几何?”
只见这酒杯造型非常独特,花形口,杯身八曲,整体呈花苞形。底心有孔,外接一铜管,一直弯至杯口,上端齐平。
众人虽觉得外形独特,却看不出有何珍贵之处,但当这酒杯落到盲老先生之手,盲老先生精神一振,先细细摸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