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韵兰舟,兰亭和公主在研配草药,筱雨微霜伺候左右,慕容在试茶。
柳叶走入,道:“苏姑娘一清早划舟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呢。”
慕容笑道:“苏姑娘连日探寻秦淮之幽,意将秦淮幽韵融于苏绣之中,恐怕是流连忘返了。”
正说着,忽有丫鬟急步赶入,道:“少主,岸上来了一班官差,要搜查兰舟,找寻和亲公主。”
公主一惊,慕容道:“我去看看。”乃走出兰舟,果见县令吴大人亲自带着两队官差立在岸边,招虎招豹挡在舟前,横眉怒目,不准官差靠近半步。
吴县令一见慕容走出,连忙哈腰道:“少主,下官有礼。”
慕容略一拱手,问:“吴大人有何贵干?”
吴县令陪笑道:“下官无意冒犯少主兰舟,只是下官接报,说送嫁将军劫走和亲公主,可能藏身舟中,故特来查探。”
慕容淡淡道:“公主和亲域外,天下皆知,吴大人说公主藏身兰舟,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吴县令道:“可否让下官登舟略作搜查?”
慕容道:“舟中均是女眷,恕难从命!”
吴县令道:“下官是奉秦淮州府之命前来搜查,还请少主见谅。”
慕容冷冷道:“那就请秦淮州府亲自前来,我在此恭候!”
“少主……”
慕容一拂衣袖:“吴大人请回!”
吴县令自知就算挟着州府之命也是不敢登舟的,唯有怏怏而去。
慕容返回兰舟,奇道:“官府怎会知道公主在兰舟之中?”
公主不语,知道必定是二王子之故。
柳叶道:“知道又如何,他们敢登舟查探么?”
慕容道:“吴县令当然不敢,但事关重大,秦淮州官必定会亲自前来!”
公主道:“不如我暂离兰舟……”
“不必,公主安心在此。”
慕容径至书房,轻吹一声口哨,点斑鸽飞落窗台,柳叶连忙磨墨,慕容执笔略书,系于鸽足,点斑鸽便扑翅飞去。跟着又从书格抽出一张纸,是一张秦淮地图,笔尖于图上连点几下,交给柳叶,道:“你带着我的紫玉佩,与招虎招豹沿图中所点行去,如此这般……”
果然不出慕容所料,日落时分,秦淮河岸突然火把通明,人马喧天,只见上千名军兵手执刀剑直扑而来,一下将紫韵兰舟团团围住,为首一员大官,正是秦淮州官徐大人,旁边一骑高头大马,坐着一名军官,满脸凶相,乃是驻军都总管,身后又跟着一骑马,坐着一人,大概是副官之类。
那都总管高声扬鞭吆喝:“徐大人在此缉捕朝廷钦犯,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否则杀无赦!”来往行人哪曾见过如此阵势,早已闻风惊散,胆大的也是隔远观望。
公主暗暗心惊。
慕容道:“公主切勿出舟,我自有办法!”乃独出兰舟,立于舟前。
那都总管亦不下马,马鞭向慕容一指,趾高气扬:“你就是姑苏慕容少主?”
“没错!”
“呔!徐大人奉命缉捕朝廷钦犯,尔等速速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
“大胆!吾乃驻军都总管,尔敢不让?惹怒了我,休怪我一把火烧了它!”那都总管说完,马鞭向兰舟一挥:“搜!"
他“搜”字刚一出口,他挥出的马鞭不知怎的突然落到了慕容手上,鞭尾已经卷住他脖子“啪”的将他整个人掀翻,重重摔在地上。周围军兵一见,即时“锵锵锵锵”拔出刀剑,慕容左掌向下一压,紫华突现,那些军兵手上的刀剑突然倒转,“唰”的齐刷刷脱手插落地面,几乎直没剑柄!军兵大惊,那个跟在都总管身后的副官却不知死活,喝道:“大胆刁民!竟敢以下犯上!看我踏扁尔等呸种!”扬起马蹄直踏慕容。
慕容两眼一睁,眼珠如紫,马鞭一扬,已经卷住马颈,向后一拂,他身子纹丝不动,那匹重愈千斤的高头大马竟被整匹扯飞,“呼”的越过半空,连人带马“轰”的飞落秦淮江中,激起滔天巨浪。
哇!上千军兵尽皆惊震失色!
慕容右手一张,马鞭脱手飞出,仿似一根铁棍“蓬”插的落地面,正插在那名跌翻在地的都总管颈边。那都总管心胆俱裂,想爬起,一丝淡淡的紫气弥漫住他,任他拼命挣扎竟是动掸不得。
慕容望向徐大人,温文之中透着几丝紫气,没有作声,只是一身紫衣披风在微微拂扬。
徐大人暗暗心惊,他早已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