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江伸手接过,摊在手心中一看,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这是何意?”
岳柳山反手一指刚刚撤去,尚摆放着岳颦儿灵位的灵堂,沉声道:“难道你不知道?”
葛长江抬眼看去,说道:“令爱蒙难,葛某深感痛惜!可这与我长江帮有何干系?”
岳柳山怒哼一声,说道:“玉鱼佩是你长江帮的信物,而且,必然是在长江帮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有的信物!没错吧?”
“没错。”
“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在几日前伏诛,很不巧的是,在他身上,掉出了这个东西!”
葛长江看了看手中的玉鱼佩,缓缓道:“所以你就认定,凶手便是我长江帮的?甚至是我葛长江指使的?”
岳柳山冷眼看着葛长江,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笑话,令爱被害,凶手已经伏诛,你却找出这么一个东西,想要栽赃我长江帮?”
葛长江随手将玉鱼佩抛回,傲然道。
“凶手伏诛当晚,葛帮主可曾来过我翠柳山庄?”
岳柳山接过玉鱼佩,缓缓问道。
葛长江一愣,看向岳柳山。
“岳庄主此话何意?”
“凶手并非岳某所杀,而是被人暗杀!莫非葛帮主不知道?”
说话时,自岳之重手中接过那枚被白布包住的细针,举在眼前。
葛长江轻哼一声,说道:“岳庄主,葛某虽然不是什么行侠仗义之人,但做事从来是光明磊落,你几时听说过我葛某使用过暗器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因为我拒绝你为你儿子的提亲,怀恨在心,竟然如此报复!还居然说自己光明磊落,试问,这天下有你这等光明磊落之法吗?“
岳柳山显得有点义愤填膺,语气沉重。
“哈哈哈……”
葛长江仰头大笑,说道:“实在可笑!你拒绝与我联姻,我确实不高兴!可那是我和你的事!你我行走江湖多年,难道不知祸不及家人之理?更何况,侄女温柔善良,我又怎能加害?”
“说得好听!你若懂得颦儿温柔善良,怎能让他嫁给你那个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的傻儿子?”
葛长江闻言大怒,喝道:“岳柳山!你休要出口伤人!”
岳柳山冷然一笑,看着葛长江,缓缓摇头。
“怎么?恼羞成怒了?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愧对我岳柳山,我尚未去长江帮找你算账,你倒好,如此声势浩荡的找上我了!”
葛长江怒哼一声,道:“好!既然你我已经撕破脸,我便也不废话了。我问你,血玲珑的残图可在你的手上?”
岳柳山眼中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看向葛长江。
“笑话!就算我有你所说的残图,我又何必告诉你?”
“哼!莫非你忘记翠柳山庄与长江帮的盟约了?同进共退,有财两家分。这可是岳庄主亲口说过的话!”
“盟约?你葛长江如此行为,还配提盟约吗?”
葛长江眼中寒光闪现,冷冷说道:“如此说来,残图果真在你手上了?”
岳柳山愤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岳某知道你图谋我翠柳山庄良久,你若要财,岳某拱手送上,可你为何要害我的女儿?为何?”
说到后面,几乎是全力喊出。其状,恐怖凄厉。
手中紫金刀猛然提起,指向葛长江,眼中含着怒火与仇恨。
此时的无痕与于三竿已经悄然来到翠柳山庄,潜身于一株茂密的柳树上,静静的观察着院中。
只见葛长江缓缓解下腰间那根黢黑的软鞭,说道:“葛某倒是多年没有领教岳庄主的紫金刀了,今天正好,可以好好讨教讨教!”
院中顿时剑拔弩张,所有庄丁都举起手中钢刀。
葛长江身后两名长相奇特之人走前几步,那使流星锤的汉子傲然道:“何劳帮主动手,便让我们太湖双煞来领教庄主高招。!”
说罢,左手一扬,流星锤带着风声,奔向岳柳山面门。
鱼脸之人一声不吭,右手一转,手中分水刺急速旋转,往岳柳山下腹刺去。
这两人号称太湖双煞,使流星锤的叫流星追魂煞洪虢,鱼脸叫浪里夺命煞白鲨。
二人纵横太湖一带,在当地恶名昭彰。但二人的武功确实高强,且心狠手辣,所以在太湖几乎没人敢招惹。
只是这二人横行太湖,一向无门无派,如今却让葛长江收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