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残阳如血,铺在舂陵江江面上,江水尽染。
看水天一色,水鸟飞翔,渔舟唱晚,舂陵江一片祥和。
说起桂阳,人们想到的是赵子龙计取桂阳的典故。
舍人渡,为历朝历代的通津码头,是“天天赶闹子,夜夜唱小曲”的繁忙墟市。
也是桂阳最大的水路码头之一。
平日里这里商贾云集,人来人往,繁华热闹。
这里,也是是桂阳第一刀,桂阳快刀门刘一刀的地盘。
舂陵江畔,舍人渡旁。
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年正翘首相望。少年倒也俊秀,只是,脸上多了一些脂粉油滑之气。腰间吊着一块巴掌大的玉佩,显得格外醒目。
在他的身后,跟着五名与他年纪相仿,身着短褂的年轻人,也在跟着张望。
少年不时摇动手中纸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往返的客商。
这少年,便是桂阳快刀门门主刘一刀的独子刘守阳。
舍人渡上,一名身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正在翘首期盼。
这女子看去不到双十年华,虽穿着朴素,但身材婀娜,皮肤白皙,站在哪里亭亭玉立,倒也算是有几分姿色。
“少爷,那女子在那里站了半天了,一动不动,像是在等人。”
刘守阳返身就给那个多嘴的少年敲了一纸扇。
“少爷我又不眼瞎,还不知道她在那里站半天了?”
那少年吃痛,不敢再废话。
“少爷,我看分明就是在等少爷你的!”
另一名少年说道。
刘守阳甚是高兴,没有去敲他,而是笑道:“还是小安子聪明,一看就知道是在等少爷我的!”
先前说话那少年似是不服气,轻声自语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她是在等少爷的?”
原本几分得意的刘守阳闻言转身,又给敲了一下。
“你个猪脑子,什么东西是你能看出来的?你能看出来,你就不会叫铁坨了!”
这一下打得更重,直疼得铁坨呲牙咧嘴。
刘守阳打完,得意洋洋的扬着纸扇,说道:“走,看看去,别让美人等久了!”
说罢,率先向绿衣女子走去。
众少年赶紧跟上。这少爷平日里就这样,见到漂亮姑娘,非得要去调戏一番,如果对了他的眼,就直接“请”回桂阳城西的刘府。
绿衣女子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有人在靠近,依然凝望着江天一色。
“姑娘,你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寂寞,不如让哥哥陪陪你,请你去桂阳楼去喝上几杯,如何?”
刘守阳躬身施礼,言辞恳切。
绿衣女子似乎有些惶恐,紧张的看了一眼刘守阳,低头不语。
刘守阳丝毫不以为忤,依然谦恭有礼的说道:“姑娘,在下刘守阳,想与姑娘交个朋友,姑娘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绿衣女子更是惊慌,悄然后退两步,不料身后便是河水,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河中。
刘守阳道:“别怕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对,别怕啊,我们大少爷可会怜香惜玉了。你要是不慎掉下去了,大少爷会心疼的!”
小安子经常跟着这位大少爷出去物色美人,自然懂得刘守阳心中所想。
所以他轻车熟路的加了一句。
少女更是惊恐,嗫嗫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开!”
想必是要厉声呼喝的,奈何心中害怕,说得犹如蚊吟,但几名少年还是听得清楚。
刘守阳“哈哈”笑道:“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吗?我叫刘守阳,是桂阳快刀门的少主。姑娘贵姓芳名啊?”
看似谦恭有礼,实则油嘴滑舌。
绿衣女子想必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情况,心中除了惊恐,便无应对之策。
惊慌之余,四下张望,张口便要喊:“爹爹……”
后面的话尚未出来,一只手已经捂了上来,把下面的话生生捂了下去,成了含糊不清的“唔唔”之声。
捂嘴的手是铁坨的,他有点笨,但不傻。他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好哪一口。
可他的手上还是被敲了一扇子,重重的,敲得指骨都要肿了。
“放开你那脏手,你别吓着我的小美人!”
铁坨再次疼的呲牙咧嘴,悻悻然走开。
看着女子惊惧的眼神,刘守阳”哈哈“大笑。
他喜欢看这种惊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