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玉郎君?他一向极少露面,这次为何也与秦家拼上了?”
无痕道:“这玉郎君是什么人?”
莫歌轻笑一声,说道:“花中浪子,闻名江湖的采花大盗。但此人与一般的采花大盗不同,他不但采人,还采心。”
无痕一愣:“采花大盗?”
脑中忽然闪过在岳阳时,翠柳山庄中所抓获的那个黑衣人。那人自称是花中游,尖嘴猴腮。这时见到真人,却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他不由轻声一笑,好奇问道:“不但采人,还采心?”
莫歌笑道:“这花中游确实十分懂得女人之心,被他看上的女子,不但心甘情愿,事后有人竟然对他百般思念,不愿婚嫁。甚至有几名女子,思念过甚,一病不起。还有一人,离家出走,独自行走江湖,只为寻找这花中游,最终被一伙山贼劫上上寨,准备强行成亲,这女子愤而自杀,临死前,尚喊着花中游的名字。”
无痕听得啧啧称奇,这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原本他以为,花中游是人人痛恨的采花大盗,虽然不夺人性命,但污人清白,也是最为江湖中人所不齿。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有如此本事,让那些女子最终心甘情愿,这也算是奇人一个了。
两人这几句话的功夫,场中混战已经刀光剑影,残肢断体,鲜血横流。
有人面对面狠狠拼杀,有人则乘人之危,背后偷袭。
场面一片混乱。
而秦家弟子已有几人倒下,秦远崖与那铁二爷在拼杀,身上也已经是血迹斑斑,显然伤得不轻。
秦燕君与花中游拼斗,手中长剑一味强攻,根本不防守,只图拼个两败俱伤。
两人交手多次,花中游手中钢扇虽然变化多端,招式凌厉诡异,但秦燕君的秦家剑法已经有相当火候。而且,多次拼杀,使得他对剑法的掌握更上层楼。
十几招下来,花中游不但没讨到丝毫便宜,反而两次差点伤在秦燕君的剑下。
秦燕君原本的雍容华贵已经荡然无存,变成了冷漠凄厉,头上玉冠被钢扇扫掉,披头散发,更见得疯狂。
一旁观战的雷横见花中游被秦燕君逼得连连退了几步,他大声道:“这人可不能给你,我还要拿他去换朝露!”
说罢,长剑出手,却是将花中游的钢扇荡开,然后顺势一剑刺去,扎向秦燕君的心口。
花中游被他一剑荡开,并不退下,眼中恨恨的盯着秦燕君,冷声道:“你要朝露,我要他的命!只能各凭手段了!”
说罢,钢扇开合之间,又向秦燕君攻去。
此时,很多人看到秦家伤亡惨重,秦远崖也被点苍铁二缠住,秦燕君被两大高手围攻,定然支撑不了多久。
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有人坐山观虎斗,等两败俱伤时,好收取渔人之利。
有人则担心秦燕君落入他人之手,与朝露失之交臂。
于是,十几人悄然向秦燕君围去,这些人心思相同,只想自己能抢到秦燕君,便能换取朝露剑。却不想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想要抢人全身而退,无异于火中取栗。
可世人往往便是如此,在利益熏心之下,根本不会去靠考虑自己是否能成功,而是一味冒险。
无痕见秦家大势已去,秦燕君危在旦夕,忽然想起梅婉婷来。
他轻声一叹,反手将清渊剑拔出。
莫歌惊声道:“无痕兄弟莫非想要救那秦燕君?”
唐七忽然道:“秦燕君屡次追杀于你,还累得穆雪重伤,你竟然还要救他?莫非疯了?”
穆雪也道:“对,他分明对你恨之入骨,还因此殃及无辜,我们凭什么去救他?”
无痕本待冲出去,闻言一呆。
秦燕君确实对自己恨之入骨,虽然中间或许是误会,但他屡屡追杀是实,累得唐七受伤,穆雪甚至差点丧命也是实。若自己当真出手,致唐七、穆雪于何地?
蓦然,身后的柳云一声惊叫。
无痕抬眼看去,见秦燕君在花中游、雷横的夹击下,已经被霹雳剑刺中左臂。
然后,柳云脸色苍白的看向无痕、莫歌,嘴唇翕动,但仿似又难以出口,始终不发一言。
琴姬心中立时明白,这柳云定然是认识秦燕君的,不但认识,两人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否则,她何致紧张如此。
她轻轻握住柳云的手,感觉到她的手不仅冰凉,更是微微颤抖。
“两位恩公,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