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似乎吓了一跳,左看右看,觉着只有雷横的武功厉害些,便又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说,他们谁会输?”
雷横紧紧盯着无痕所出的每一剑,每一剑他都似乎在和无痕交手时拆解过,可现在一看,又似是而非,不由心中一阵迷糊。
恰在此时,唐七不识趣的问了一句,他想都没想,脱口道:“无痕!”
“无痕?”
唐七似乎被驴踢到屁股,猛然跳起,大喊一声,然后他又补上一句。
“你看得明白吗,就无痕?”
雷横道:“无痕的剑法太厉害了,他肯定不会输。”
唐七猛然抱住雷横,连连道:“还是你明白。”
吓得雷横赶紧推开他,跳开两步,眼中露出恐惧看着唐七,愕然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明白。”
唐七不理他,一摇一晃跨着大步来到穆雪身边,说道:“我就说,无痕兄弟怎么可能输。”
穆雪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唐七得意说道:“我是不懂,但我会看,而且看得明白。”
然而,话未落音,琴姬突然惊呼一声。
唐七大惊,赶紧抬眼看向无痕、秦燕君。
原来,秦燕君一味猛攻,一心想将无痕刺杀自己剑下,无痕则一味避让,差点被秦燕君一剑刺中。
好在他身子灵活,在千钧一发之时,跃开两尺,堪堪避过那夺命一剑,一缕头发则被削断,飘落地上。
莫歌喊道:“无痕兄弟,你不可再忍让了!”
秦燕君冷哼一声,道:“谁叫你忍让了?今日一战,定分生死!你若不尽力,死在我剑下可没处喊冤!”
人群中纷纷哗然,有人高声道:“如此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剑杀了省事,留他作甚?”
也有人道:“可不要杀了他,留着问他老爹换朝露,岂不是好?”
秦燕君眼中怨恨之色越发深沉,手中之剑快如疾风,连环刺去。
无痕眼中闪烁,手中长剑一抖,幻出三支剑影,同时说道:“好,既然如此,无痕便全力一搏!”
他初时确实犹豫,不想下杀手。一则因为秦燕君是梅婉婷的未婚夫,二则在他心中一直认为秦府之人待梅婉婷,待自己都不错,梅婉婷的出走,或许另有原因。
秦燕君来到桂阳,处处与自己作对,几次截杀自己和唐七,如今又舍命相搏,逐渐激起他心中愤怒。
你既要见生死,我便陪你见生死!我心中坦荡,怎能这样稀里糊涂便死在你的剑下?
一念及此,手中清渊剑婉转如意,出剑如风。
一阵急骤的“叮叮”之声如同爆竹般响起,两支长剑以快打快,顿时只见剑影重重,人影交错。
骤然间,一声闷哼传出,剑影敛去,两人飘然分开。
几点血雨洒落,鲜红夺目!
众人几乎全都屏住呼吸,定神看去。
见一缕鲜血自秦燕君的左手蜿蜒流下,缓缓滴落地上。
柳云凄然摇头,嘴唇翕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秦燕君则冷哼一声,猛然一剑刺去,眼中冷隧,手中长剑一剑紧似一剑,连环攻去。
看着秦燕君那不要命的疯狂打法,人人都为无痕捏着一把汗。
莫歌的右手已经轻轻握住刀柄,若不是他们有言在先,要公平一战,他早就拔刀上去了。
转眼十几招过去,无痕心中暗想:“几个月不见,这秦燕君的剑法长进不少!”
远处那锦衣公子原本气定神闲,看得片刻,眼中亦露出惊异之色。
他也是用剑之人,对剑法自然能分得出高下。
他见无痕的剑法凌厉,且变化繁复,分明是一路极为高明的剑法。加上他手腕灵活异于常人,同样一招,却能使出不同变化。若不是他内力浅薄,否则这路剑法将会更加凌厉、霸道。
他感觉到了无痕不简单,他所使的剑法更不简单。
两支长剑剑影交错,两条人影穿插往来,暮然间,秦燕君一剑刺向无痕右胸。
无痕长剑回转,同时侧身,但终归还是晚了一步,右肩中剑,而清渊剑也划过秦燕君右臂。
秦燕君虽然再次受伤,依然咬牙进攻。他完全不防守,只是拼命进攻。
这样无痕未免被动,若与之拼斗,则很可能像刚才一样两败俱伤,若一味防守,则又一直陷于被动。
猛虎崖上数十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