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开裂开大嘴,说道:“你们若不老实回答,我先一棍子送你们去见阎王!”
那两人猛然拔出钢刀,一人喝道:“死胖子,你以为仗着你肉多便可以随便吓唬老子不是?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
另一人马上接道:“活……活……活得……不……耐……耐烦了……”
这人天生结巴,一说话就磕磕巴巴,越磕巴越着急,越着急就越磕巴。
言开听得粗短的脖子使劲拉伸,憋得一张肥脸通红。听他终于说完一句话,他倒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话……你都……你都说不……说不明白……还在这里……胡吹大气……”
唐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句话说得也是断断续续、磕磕巴巴。
那人听了,瞪眼道:“别……别学我……”
后面三字是与唐七一起说出来的,言开看看唐七,又看看那血月教弟子,大声道:“你两比磕巴呢!”
穆雪”刷“的拔出短刀,呵斥道:“快说,你们的老窝在哪里?”
两人一见穆雪那娇小俊俏的模样,齐声大笑。那不磕巴的人说道:“小妞,你可吓死哥哥了!”
言开爆喝一声,手中铁棍猛然举起,兜头向那人砸去。
那人”哈哈“大笑,手中钢刀一式”举火烧天“,”当“的一声巨响,铁棍砸在钢刀上。那人一声惨叫,钢刀被砸得猛然下沉,刀背撞上自己胸口,铁棍砸上肩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来,伴随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静夜长街分外刺耳。
几个摊贩的老板伙计吓得瑟瑟发抖,眼中尽是惊骇之色。
那名血月教弟子没想到言开臂力如此惊人,这一铁棍,直接要了他半条命。
另一人挥舞手中钢刀,眼中已经露出骇怕之色,连连说道:“你……你别……别……别过来……”
言开一脚踏在木凳上,双眼盯着那人,咧嘴道:“说,血月教的人在哪里!”
那人惊惧万分,缓缓后退,突然掉头就跑。不想眼前寒光一闪,一柄短刀闪电般架在自己肩上,耳边传来穆雪那凌厉的声音:“你再动,我就给你脖子上开个口子玩玩。”
他闻言吓得差点软瘫下去,脖子上开个口子,这能随便玩的吗?赶紧丢掉手中钢刀,连连道:“我不动,我不动!”
这句话倒是说得十分顺溜,没有丝毫迟疑与磕巴。
“说,叶枯荣在哪里?”
穆雪左手弯刀缓缓转动,问道。
“在……在……在……”这一着急,又磕巴起来。急得穆雪手中短刀轻轻一压,这人猛然一惊,说道:“在莲花街肖家大院……”
一句话说完,言开手中铁棍猛然戳去,这人闷哼一声,双眼一翻,缓缓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穆雪收回短刀,看着唐七,见他焦急万分,说道:“走,我们去找叶枯荣!”
唐七眼神闪烁,听到穆雪提起叶枯荣,心中一阵堵塞。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清楚穆雪与叶枯荣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隐约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但此时,他心中最关心的是无痕、莫歌、琴姬的下落与安危,心中虽然闪过一丝不快,但也并没有往深处想。
三人快步往莲花街肖家大院走去。言开在这桂阳土生土长,对桂阳城的每一处都十分熟悉,何况还是在桂阳城中比较有名的肖家大院?
三人很快来到大院门口,见院门紧闭,院内一片死寂。
唐七上前拍门喊道:“开门……我知道无痕在里面……快开门……”
片刻之后,两名睡眼惺忪的血月教弟子十分不情愿的将门轻轻打开,一人喝道:“深更半夜的号丧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穆雪上前说道:“叫叶枯荣给姑奶奶滚出来!”
那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上下打量一眼穆雪,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意,说道:“姑娘,你大半夜找我家公子做什么?公子此时正温香软玉抱满怀,哪有功夫理你?莫不如跟我们哥俩回去,好好亲热亲热?”
唐七闻言大怒,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
穆雪则骤然拔出双刀,喝道:“你们若再胡说八道,我便要了你们的狗命。”
两人根本不惧,正待调戏几句,不料一旁的言开一声不吭,手中铁棍呈排山倒海之势,当头砸向二人。
两人听到铁棍发出雷霆之势,根本不及拔出钢刀,急忙后退。但一人退得慢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