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轻声道:“看来在桂阳所有门派都闻讯前来了,大家的目标显然都是老庙祝。看来,待会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莫歌道:“场面混乱,未必便是坏事。各大门派之间,相互防备,到时为了老庙祝,定会大动干戈,若是如此,倒是方便我们救人了。”
无痕轻轻点头,正待举步前往野鸡坪,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今天不能让他再跑了!”
“是!”
随着几名女子脆声回答,无痕、莫歌偏头看去,见碧水宫十几人飞身而来。
十几名女子绿衣飘飘,在这雪野中显得格外耀眼。
不少人闻声看了过来,见这十几名女子齐齐向无痕、莫歌飞掠而去,领头之人是一名中年妇人,手持长剑,虽脸蒙轻纱,但依然可见她双眉之间杀气隐现。
后面十几名女子身材婀娜,五人一组,两人长剑,三人空手,共分三组。十几人皆是轻纱蒙面,不见真面目。但只观其婀娜身材,便是赏心悦目了。
无痕、莫歌见状,刀剑出鞘。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妇人的身份,便是让甄疯子牵挂一生的薛红叶,碧水宫的流云使。
本已经走向野鸡坪的叶枯荣驻足转身,看向纷纷围向无痕、莫歌的碧水宫弟子,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好啊!天助我也!本公子正在想该怎么搅了尘缘阁的局,没想到碧水宫便来帮忙了!”
叶枯荣的眼中寒光闪现,一旁的曲泉说道:“少主,我血月教与碧水宫一向势不两立,今天何不趁机在此除去她们的一位使者,伤伤碧水宫的元气?”
叶枯荣道:“要伤其元气,何须我们亲自动手?”
“少主有何妙计?”
“我且问你,现在这鸡鸣山来了多少人?”
“这段时间,各大门派陆续赶来,如今这鸡鸣山上恐怕不下千人之众。”
“那他们都是为了什么而来?”
“难道不是老庙祝吗?”
“一个老庙祝值得他们前来吗?值得我血月教如此兴师动众吗?”
曲泉闻言,微微一愣。大家前来不就是为了老庙祝吗?血月教前来,不也是一样的目的?
“大家的目标当然都是血玲珑的残图。有一句话叫利令智昏,还有一句话叫怀璧其罪。如今,在这种情况下,谁身上有血玲珑的残图,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哪怕是假的,也逃不过这上千双眼睛。”
叶枯荣不紧不慢的说完,曲泉恍然大悟,眼中也寒光闪现。
他招了招手,两名血月教弟子前来,他附耳轻语了几声,两名弟子转身离去。
无痕、莫歌一见今天这阵仗,碧水宫显然是有备而来,五人成阵,困住莫歌,还有十人一旁策应,阻击救援之人。薛红叶则挺剑冲向无痕。
人在空中,左手扬出,一条水袖凌空飞向无痕,袖影飘忽如流云,虽然缓慢,却隐含风雷之声。
无痕手中长剑一振,发出一声龙吟,挥剑削向飞来衣袖。袖影敛去,长剑迎上,“叮”的一声,双剑相交。
“薛前辈,你我只之间定是误会,前辈何必苦苦相逼?”
无痕并未出剑反击,这毕竟是甄疯子的红颜知己,是他念念不忘之人,他不想与之搏命。
薛红叶轻哼一声,说道:“纵然是误会,你今天也必须死在我剑下!”
无痕一愣,这是什么道理?这么说,我就是非死不可了?
“为何?”
“没有为何,杀死你是我的任务,我既然出了碧水宫,就必须完成这次任务。”
说话时,手中长剑连环刺出,一式“细水长流”攻向无痕。
碧水剑法以变化繁复见长,剑法灵巧、多变,一旦施展开来,剑式有时如绵绵流水,涓涓细流,有时犹如九天飞瀑、怒海惊涛。无痕曾经领教过她的剑法,知道自己难以抵挡十招。
他一声清啸,气运丹田,体内一股炙热之气自丹田而出,走尾闾、泥丸,畅行于任督二脉,散布于四肢百骸,使得自己精神一振,神清气爽。内力运行手臂,灌注剑身,清渊剑隐约透出一丝凌厉剑气,夹带着锐利风声,迎向薛红叶长剑。
两人这一交手,薛红叶剑飞袖舞,全力施为。长袖风雷隐然,长剑剑气纵横,任何一式沾身,便是重伤丧命之厄。
无痕自然也全力施为,十七式“训驴剑法”使得婉转如意,变化多端。经过这几个月的参悟,他已经将“训驴剑法”领悟透彻,辅以自己手腕灵活的先天优势,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