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阁已经得到了血玲珑残图线索的消息很快在桂阳城中不胫而走,传遍了所有的街头巷尾。这自然是丐帮弟子故意散布出去的消息。
这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消息,但对于隐匿于桂阳城中的各大门派来说,这个消息不啻于一声惊雷,让很多人恍然大悟,如梦初醒。
叶枯荣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如此!想不到独孤云的手段这么高明,竟然不动声色的得到了两张藏宝图。看来我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
叶枯荣看着眼前缓缓流淌的江水,轻声说道。
”尘缘阁行事一向谨慎,他们得到了地图,应该严格封锁消息才对,怎么会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曲泉那双隐藏于乱发后的双眼乏着凌厉的精光,遥遥看着江水对面的桂阳楼,和摇曳在灯光中的一艘艘花船。
“所以我们必须去会会独孤云,我血月教与尘缘阁本已经联姻,我作为尘缘阁的女婿,独孤云的妹夫,可不能袖手旁观呐。”
听着叶枯荣那阴阳怪调的声音,曲泉都不由自主的微微皱眉。
“对。”
殷勾简简单单一个字,便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我们这就去见见独孤云。”
暮色苍茫,虽无风雪,但地上积雪半尺,湿滑难行。三人依然行走如飞,往北风驰电掣而去。
“禀公子,血月教叶枯荣率两名护法前来拜见。”
听到门外一名弟子的禀告,独孤云迅速将摆放于桌上的两张图收起,淡然道:“请他们进来。”
门外之人答应一声,返身离去,独孤云眼中寒光凌厉,喃喃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尘缘阁的这地方了?”
阿林缓缓走到门口,便听到门外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独孤公子,久违了!本公子连夜前来拜访,打扰之处,还请独孤公子见谅!”
“原来是叶公子大驾光临,独孤云深感荣幸!屋外寒冷,叶公子请进来吧。”
独孤云眼中的寒光敛去,恢复了平静与淡然。
阿林将门打开,叶枯荣与曲泉、殷勾先后进入房中。
“阿林,吩咐下去,给叶公子及两位护法准备一壶好茶。叶公子光临寒舍,我们不能怠慢了客人。”
“独孤公子客气了!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我前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独孤云不由轻轻蹙眉。在他的心中,是十分鄙夷眼前的这枚“准妹夫”的,他一直因为自己父亲的这个决定而对自己的父亲十分不解,也十分不满。所以这次他才请命离开尘缘阁,并将独孤雪也一并带出来。
两人坐下,阿林唤来一人,前去准备热茶。
“独孤公子寻得好清净的地方,比起我那肖家大院,可是要雅静得多了。”
“在下素不喜欢繁闹之地,所以才寻得这一处所在,倒也落得逍遥。只是不知叶公子如何得知我这僻静之所的?”
“你这僻静之所,只怕已经不再僻静了吧?如今整个桂阳城,恐怕无人不知你尘缘阁隐匿此处,若非如此,本公子也找不到这里来。”
独孤云对叶枯荣的突然到来,的确心存疑虑。他来桂阳数月,这处庭院从来不曾有外人来过,今天叶枯荣的突然到来,让他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叶公子此言何意?”
“独孤公子素有’玉面诸葛‘之称,难道还想不到其中的缘由吗?还是独孤公子故意装傻,想试探本公子?”
“他人缪赞,叶公子岂能当真?在下愚钝之人,怎敢称为诸葛?”
“看来,独孤公子对本公子还是有戒备之心啊!如今桂阳城中卧虎藏龙,多少人对公子手中之物虎视眈眈。可以这么说,尘缘阁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独孤公子纵然握有主动权,只怕到时也难以控制局面呐。”
听着叶枯荣那隐含警告的言语,独孤云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那两张地图在自己手上的消息定然已经走漏,那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就绝对不会只有血月教。叶枯荣的话,便也不见得没有道理了。
他轻声一笑,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叶公子所指是何物?”
叶枯荣缓缓站起,说道:“看来,独孤公子对本公子还是有戒备之心!本公子原本以为,你我本算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当坦诚相待。我也担心独孤公子会陷入困境,特意前来好意提醒,寻求解决之法。如今看来,倒是本公子这热脸贴了独孤公子的冷屁股了!如此,本公子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