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都聚齐了?“
黄三惊愕问道。无痕轻轻摇头,说道:”只有三人,龙翔天没在。“”这襄阳四少仗着家中财势,横行襄阳,除了龙翔天,其余三人只能算是酒囊饭袋。以兄弟的机智,怎么会栽在他们手中?莫非……“无痕轻笑道:”确实是我大意,但后面我也的确是故意的。“黄三眼中闪过一丝神光,问道:”莫非兄弟有什么发现?“无痕道:”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以为他们只是挟怨报复。待我被他们带到一处小庙中,我才知道,他们话中逼问之意,便是指向三哥所护送的镖银。“黄三闻言,沉思道:”也是,三哥纨绔公子哥,平白无故为何会为难你一个江湖人?而且他们还明显知道你是我兄弟,连柔儿都认识,却还要铤而走险,这其中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无痕道:”他们问及我与三哥的关系,是如何认识的,还问及在湖南的那次劫镖,后面甚至问及镖银是不是还在杨府。我想,他们极有可能与在羊角山的劫匪有关联。“黄三轻轻摇头道:”不!不会!这三人虽然不是什么东西,但与我黄三并无瓜葛,更别说恩怨了!他们三个全是草包,若是欺负欺负百姓,倒也罢了,背后若无人指使,就算借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招惹到我黄三头上!“无痕见黄三说得十分肯定,回想起自己与他们的接触,想想他说的也的确有道理。两人心中困惑,黄三突然又问道:“兄弟是如何逃脱的?”
无痕道:“原本以为我要折在他们手上了,好在突然出现一位白衣公子,将我救出。此人的武功十分了得,轻功更是高明。”
“兄弟可问了他是何人吗?”
无痕道:“问了,但此人甚是孤傲,不喜欢多话,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黄三道:“江湖中多的是能人异士,他既然不愿意说,便也懒得去想他了。”
无痕沉思道:“三哥,那三名公子哥虽然草包,但他们背后定然有人。如今之计,我们只要找到他们,或许能找出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黄三恍然道:“对啊,这三人草包至极,自然是守不住什么秘密的。”
两人商定,怎样寻找他们,怎样让他们暴露出幕后之人。
黄三说道:“明天我便去找他们试探一下。”
无痕道:“他们虽然草包,但也不可大意,明天我还是随三哥一起去吧。”
“可是你的伤……”
“一点皮外伤,休养一个晚上便差不多了。况且,如果明天我随同一起前去,那三人心中定然会害怕,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黄三笑道:“那就辛苦兄弟了,他们打在你身上的,我迟早会十倍打回来!”
“你只需要让兄弟们打听清楚,这几个大少爷平日里爱去哪里消遣,我们直接找上去便是。”
黄三点头,说道:“这个不难,这三人可是这襄阳城中的名人,他们的行踪,就算有人想隐瞒,也无法隐瞒得住!”
一夜无话,次日,到得午饭后,便有家丁前来回报说道:“苟雄、牛成金、苗俊奇三人此时正在老友茶楼里喝茶听曲。”
黄三道:“这三人居然还敢去老友茶楼!这茶楼的老板和那小二也不是什么好鸟,今日我们便去老友茶楼闹上一闹!”
在茶楼中中了迷药之事,无痕没有细说,但柔儿早就将当时的经过描述了几遍,黄三当时就想去将老友茶楼给砸了。
当即,黄三命葛风等人留守杨府,自己则带着无痕往老友茶楼而去。
老友茶楼便在闹市之中,共分两层。楼下是一些普通茶客,楼上则是精巧雅致许多,都是这襄阳城中的闲散达官贵人前来喝茶听曲消遣之处。
苟雄、牛成金、苗俊奇本也不懂什么曲子,但这三人身为这襄阳城中的显贵公子,难免喜欢附庸风雅。这老友茶楼倒是经常来,无非是在茶楼中装模作样罢了。
三人昨日惹了那一档子事,虽然最终无痕被人救走,但三人全然不当一回事。他们是谁呀,任何一人跺跺脚,这襄阳都得震三震的人物,还会惧怕一个区区的江湖少年?
所以今日三人凑在一块,又是习惯性的不约而同的走进了这老友茶楼,来到了二楼给他们留着的雅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