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龙静瑶凄然一声呼喊,猛然摇头,缓缓跪下。
黄三喝道:“你住手!”
龙飞云“哈哈”大笑道:“黄三,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不我一松手,你去下面找你女儿,要不你自己跳下去,我便放了她,如何?”
黄三手中钢枪缓缓松开,便要往前走去。无痕急忙道:“且慢!”黄三一愣,又握紧钢枪,看着拼命挣扎的柔儿,心如刀绞。
龙飞云道:“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样?”
无痕道:“我还能有什么花样?只是我心中有一事不明白,想要请教。”
龙飞云道:“什么事?”
“我听黄三说,你与黄三的父亲是好友、是兄弟。可你刚才却说,你与黄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恨。我心中不解,两家既然有仇恨,黄三为何不知?”
“好,那我就让黄三死个明白!”龙飞云将柔儿再次抱在怀中,冷冷说道:“二十年前,我与妻子一起运镖经过洛阳,当时我妻子有孕在身,到了洛阳城中,突然腹痛,有早产之征兆。我便去了龙虎镖局,寄住在黄家。待妻子生产后,再行送镖。妻子产下天儿,我为了不耽搁雇家的镖银,便将妻儿留在黄家,启程前去运送镖银。”
众人都对这件事十分好奇,不知道龙飞云为何会对黄家如此仇怨,所以都听得十分仔细。
“当时我运的镖银是一尊南海血珊瑚雕刻而成的观音菩萨,价值连城。托镖方在我当面验镖后,便将木箱贴上封条,上了两重锁,才让我出发。谁知道,待我运到目的地后,再次打开木箱,里面竟然是几块破石头。我当时就懵了,细想这一路下来,我们小心谨慎,而且一路并未遇见劫匪,这镖银丢失得实在太过离谱。”
龙飞云说到这里,稍稍停顿,眼中再次露出怨恨之色,看向黄三。
“没有办法,我只能承诺前去查找镖银下落,并赔付镖银十万两。当我回到洛阳,见到我的妻儿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但当我走进龙虎镖局才知道,我的妻子竟然在数日前突然暴病身亡。只因为当时是夏天,尸体不能久放,黄三的父亲,我的兄弟在她死后的第二天便已经将她尸体火化。我所见到的只是一坛骨灰。当时我并未怀疑有他,不料当晚,无意听到黄三的父母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
无痕偏头看向黄三,他知道,龙飞云已经说道了关键的地方。
只听龙飞云继续说道:“我前去劝解,黄三的娘亲却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是瞎了眼的活王八!”
说到这里,龙飞云忽然一声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当时,黄三的娘亲并没有多说什么,她还想维护自己男人的声誉。我后来逼问一位黄府的丫环才知道,在我离开洛阳后的一个月后,我的好兄弟,也就是黄三的父亲黄远成,竟然对我的妻子起了觊觎之心!多次调戏不成,竟然……竟然……对我妻子施暴!事后,我妻子便不堪受辱,羞愤自杀。”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听了小人之言!我爹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黄三听得心中惊骇,甚至有点崩溃。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敬畏的父亲竟然做过如此龌蹉之事。
龙飞云冷笑道:“我也以为不可能!黄远成道貌岸然,对任何人都是谦恭有礼,任何人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知道事实后,便去找他理论,他如何肯承认?我急怒之下,对他大打出手,他竟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一味说是我冤枉了他。就连你的娘亲也出头袒护,将自己所说的话全部否认!可怜我那妻子就这么含冤而死,而我却又无可奈何。”
苗元亮突然插嘴道:“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算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算了?但论武功我远不是他的对手,论声誉,他在洛阳可是出了名的君子,我说什么,又有谁相信?反而让人觉得我心胸狭窄,恶语中伤。这么些年来,我多次去洛阳,想要找出证据,但都是无功而返。为了让他不对我有疑心,我只能对他曲意奉承,并上门道歉,说我误会了他。大家都以为我与他交好,形同兄弟,可谁知这背后的故事?”
黄三道:“你既然没有证据,那你为何还要这么陷害我?”
龙飞云冷笑道:“你知道,你此次从南海运回的是什么吗?”
黄三道:“这次是暗镖,按照行规,我不能眼看镖银,所以我并不知道是什么。”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这次运的就是当年我丢失的血珊瑚!”
黄三、无痕齐齐一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