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丝与那紫衣人来来回回斗了近五十回合,依然难分高下。
柳如丝始终想不起这紫衣人所使的掌法究竟是何门何派,只是觉得他的掌法十分熟悉,似曾相识,可偏偏又觉得似是而非。
且这紫衣人的内力颇为雄厚,五十招下来,依然气息均匀,出掌沉稳。
柳如丝长剑连环刺出,紫衣人退开两步,并不与之硬撼。
柳如丝道:“以阁下身手,当是武林中有名之士,为何要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你我是故人?”
紫衣人沉声道:“柳掌门恐怕有近十年不曾离开过这碧水宫了吧,你我如何会是故人?在下浪迹江湖二十余年,并未混得什么名号,实是武林中一无名小卒,掌门自然不识得!”
柳如丝道:“阁下既然知道我近十年不曾离开过这碧水宫,便也该知道,我碧水宫从不过问江湖中事,如今你们大举来犯,在我碧水宫中大开杀戒,却是何故?!”
紫衣人道:“在下只是奉阁主之命行事,其实只要碧水宫交出那个叫无痕的少年,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柳如丝冷哼一声,心中恼怒,脸上却仍然不动声色,说道:“独孤城几时变得如此霸道了?”
说话时,手中长剑连刺,剑气纵横,犹如飞瀑天降,带起丝丝凉意向紫衣人攻去!
紫衣人连退数步,道:“碧水剑法确实厉害,可惜奇妙有余,霸气不足!”
说话时,双掌连环拍出,掌风凌厉,将柳如丝攻来几剑化去。
柳如丝道:“阁下掌法好生厉害,放眼当今武林,能有阁下如此凌厉掌法者,寥寥无几!如果老身没看错,阁下所使掌法,应该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游龙掌!”
紫衣人“哈哈”一笑,道:“宫主好眼力!数十年不曾踏足江湖,居然还能认出在下的掌法!佩服!”
柳如丝冷哼一声道:“想不到罗泰和居然会调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说话时,左手长袖笔直飞出,右手长剑隐于长袖之中,随后刺出。
紫衣人伸掌一拍,意欲将长袖拍开,掌、袖一碰,他立时感觉那原本绵软的长袖竟似铁棍一般,震得他掌心发麻!不由一惊,而此时长剑自长袖下飞出,无声无息刺向他腰间,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坚硬的精钢长剑居然一弯,变得十分柔软。
这一下变化,大大出乎紫衣人的意料。
他立时想到刚才柳如丝故意引他说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出此奇招。
他知道柳如丝的武功神鬼莫测,所以一直不敢有丝毫轻敌,更不敢有丝毫大意,但最终还是因为她的几句话,让他松懈了。
高手过招,胜败往往就是分毫之间!紫衣人的一时大意,让柳如丝抓住了这个的机会。
她这一招,袖中含剑,剑似袖舞,袖如剑击,加上她数十年的内力修为全都灌注于袖、剑之上,便成了必杀一招!
紫衣人警觉时,已经晚了!他强行扭腰,但仍然被长剑刺中,好在他反应迅速,只是让那长剑在腰间划开一条长约三寸的口子,并未伤及要害。
但那长袖却随影而动,击中胸口。他只觉胸口剧震,“蹬蹬蹬”连退三步,身子连晃几晃,才勉力站住,嗓子眼好一阵发甜,终于没有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柳如丝收回长袖,冷声道:“你所使的并非游龙掌!虽有其形,却无其神!”
说罢,手中长剑一指,一式“碧水蓝天”使出,长剑幻出一片剑影,犹如蓝天碧水,向紫衣人罩去。
紫衣人的脸遮掩于帷幔之后,无法看到他脸上的变化,但柳如丝长剑一出,似乎有点惊俱。他已经受了内伤,如今面对柳如丝的全力一剑,若想破解,恐怕不易。
柳如丝与他苦斗近五十招,知道这紫衣人定是大有来头,也知道他的身份十分关键,只要将他解决了,碧水宫或许便安全了,所以这一剑是必杀的一剑!
剑气纵横,漫天剑影犹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的涌向紫衣人。
紫衣人强运内力灌注于双掌,脚下倒踩七星,双掌连环劈出,两股凌厉的掌风向剑幕劈去,同时一声长啸,一身紫袍犹如鼓足了风的船帆,“猎猎”作响!
这是两名绝高手的全力一搏!就在柳如丝全力出剑之时,忽然传来一声怪笑,同时察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
她情知不妙,但她应变何其迅速!立时真气运转周身,剑影一敛,脚下向一侧踩出几步,身形犹如风中弱柳,晃了几晃,长剑斜斜刺向身后。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