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历经生死,突破成功,随后体内寒毒发作,又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虽然有惊无险,但此时身体透着几分虚弱。
莫歌搬出两把木椅,两人坐在阳光之下,感觉无比舒畅。
“莫歌,今日水玥突然将师娘叫去,你觉得他会有什么事?”
无痕突然问道。
莫歌闻言,知道无痕不会无故问起,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无痕道:“水真修虽然不是死在你我之手,但水玥定然不会对我们善罢甘休。况且那个水钰曾经在你我手上吃过亏,如今居然如此热情,岂不是奇怪?”
莫歌道:“他们纵然不安好心,又能如何?”
无痕道:“你可别忘记了,这是在苗疆!”
莫歌一愣,问道:“这是苗疆又如何?莫非你我还怕了他这地头蛇不成?”
无痕微微一笑,说道:“苗疆虽美,但毒虫猛兽也多,莫歌兄,你若留恋,便去月亮山,那里更美。“莫歌自然知道无痕话语中的调侃之意,说道:”是啊,也不知道渊清现在怎样了。“上次匆匆分别,无痕、莫歌心中都有不舍,也有不解。但想到游魂岭的种种凶险,她不去才是正确的。如今两人平安归来,不由自主的都想起了她。
时近午时,两名水府的下人与水钰一起送来酒菜。
水钰道:“两位兄弟,今天水府有要事在办,姑奶奶留在了府中,与玥少爷共同商议将老爷的牌位移往祖宗祠堂的事宜,不便待客。但少爷没有忘记两位兄弟,特命伙房准备了上好的酒菜,并命在下一定要陪二位吃好、喝好,还望二位不要见责于玥少爷。”
水钰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水真修牌位移往祠堂,自然是他水府家内之事,外人的确不便夹杂其中。况且这苗寨有许多规矩,无痕、莫歌并不完全懂得,水府既然如此安排,水如影也已经留下,想必水钰所言便是事实。
两名下人摆好酒菜退下,水钰道:“请二位兄弟入座。”
无痕、莫歌相继进了房内,看着满满一桌子好菜,无痕说道:“承蒙款待,在下谢过玥公子、钰公子了。”
水钰坐好,打开一坛女儿红,顿时酒香四溢。他倒满三碗酒,说道:“玥少爷不能亲自前来,便由在下代玥少爷敬二位兄弟一碗。”
说罢,举碗与莫歌酒碗相碰。正待要喝,无痕笑道:“钰公子且慢。”
水钰抬眼看向无痕,愕然道:“怎么,莫非两位兄弟嫌弃酒淡菜薄不成?”
无痕道:“钰公子,前日在月亮山多有得罪,今天又承蒙盛情款待,还劳烦钰公子亲自做陪,实在忐忑。这碗酒,该是在下先敬钰公子才是!”
水钰想起在月亮山初识无痕时所受到的羞辱,心中微微一动,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色。
无痕眼神何等凌厉,这一细微变化,让他看得清楚。
他看着水钰,淡然说道:“莫歌兄,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那句话吗?”
莫歌道:“哪一句?“
无痕道:”苗疆虽美,但毒虫猛兽也多……“
莫歌立时明白了无痕话中之意,双眼凌厉看向水钰,端起的酒碗缓缓递向水钰,说道:”钰公子,这碗酒便请代劳,如何?“水钰仿似十分惊异,问道:”怎么?二位果真是嫌弃我这酒太淡了不成?”
无痕微微一笑,说道:“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只是钰公子用心良苦,恐怕在这酒中加了些东西,这酒就不那么好喝了!“水钰轻哼一声,说道:”原来二位是怕我在酒菜中下毒?“说罢,接过莫歌手中酒碗,一饮而下,意犹未尽的一抹嘴唇,说道:”我与二位是曾有过误会,但你们既是与姑奶奶一起来的孔雀山,便是我孔雀山尊贵的客人。这几日过来,我若是要在酒菜中下毒,还用等到今日?“说罢,仿似无限委屈一般,气哼哼的坐下。
见他毫不犹豫一口饮尽碗中之酒,无痕、莫歌微微一愣。
水钰送来酒菜,虽然一直神情镇定,但无痕反而觉得可疑。因为这水钰毕竟是在自己和莫歌手上吃些苦头,他三番两次找人去月亮山想报复,说明此人并非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如今他们来到了孔雀山,水钰却显得十分热情,无痕如何不会疑惑?
无痕双眼清澈,看向水钰,见他并无任何异状,心中暗道:“莫非果真是我多疑了?”
一念及此,举起酒碗道:“钰公子,是在下多疑了,在下便干了这一碗,给钰公子赔罪。”
说罢,仰头一口喝下。
莫歌见无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