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峰下,那座草棚之中,一口大铁锅咕噜噜冒着热气。
一名老者抱着干柴,颤巍巍的往灶膛走去,不时还弯腰咳嗽几声。
几张破旧的木桌旁,两名身着绛红色披风的血月教弟子正在百无聊赖的喝茶。
“我说兄弟,那个叫无痕的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让我们血月峰如临大敌?”
“据说少主在桂阳时,曾经多次栽在他的手上,那小子去年不是带人打上了血月峰吗?他的剑法的确厉害,当时若不是我机灵,早就死在他的剑下了!”
“可他为什么要与血月教作对?难道他还能是我们叶教主的对手?”
“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何能是教主对手?”
两人边喝茶边闲聊,这夏日的阳光照射,使得空气有些闷热。好在山野之中清风不断,吹去了不少烦闷。
“再过三日,少主便会与尘缘阁的三小姐成婚了,嘿嘿,不知道那那独孤雪长得如何,可……”
“纵然是倾国倾城,那也是少主的福气,你小子脑袋不想要了,居然敢在这里想入非非。”
“我哪敢,只是羡慕少主罢了,少主生性风流,身边女子无数,却还能娶得尘缘阁的三小姐为妻……”
便在此时,一道尖锐的破风之声传来,“夺”的一声,一只竹筷插在木桌上,只余下半寸在外。
两人骤然一惊,同时转头看去,只见那老者背对着他们正在洗刷碗筷,一人怒道:“戚老头,你疯了?”
老头并不理会他们,只轻轻咳嗽几声,转身端起一只茶壶,取了一只大盖碗,颤颤巍巍往草棚一角走去。
两人奇怪的跟着转头看去,这一看,两人几乎同时惊出一身冷汗!
草棚一角的木桌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一个面目清秀,白色锦衣,皮肤白皙的年轻人。
他的手上尚握着一柄精钢扇,扇柄比一般的折扇要长出两寸。
戚老头将茶壶、盖碗放下,问道:“客人是去往尘缘阁的吧?”
年轻人淡然倒了半碗茶,轻轻摇晃,说道:“这里可是血月峰?”
戚老头道:“正是。”
“那我便是到这里来的。”
“敢问客人是谁?你去血月峰有何贵干?”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去血月峰是做什么的!”
说话时,手中茶碗一抛,茶碗稳稳落在桌面上,居然一点也不曾洒出。
老者浑浊的双眼中精光乍射,原本看似苍老迟缓的身子忽然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猛然爆射后退。
“我是来杀人的!”
年轻人缓缓站起,手中精钢扇轻轻一挥,“哗”的一声打开,扇子的边缘隐约乏着寒光。
“你小子找死!”
两名血月教弟子惊诧之后,反应了过来。他们没有想到有人敢在血月峰下如此嚣张,一时竟蒙了。
“唰唰”两声,两柄钢刀出鞘,两名血月教弟子分开,一左一右向那年轻人逼去。
“这小子肯定是无痕找来的帮手,居然胆敢一个人前来送死!”
一人狞笑一声,手中钢刀兜头向那年轻人劈去。
钢扇一挥,一道扇影如风,那名血月教弟子手中之刀凌空定住,刀锋距离那年轻人不足三寸时,他眼前骤然失去了他的身影。然后喉间一凉,浑身立时失去了力气,僵硬站立,片刻,手中钢刀才坠落在地,喉间一股血箭喷出。
另一名血月教弟子已经挥刀拦腰斩去,然而他很快便后悔了。
年轻人手中折扇收拢,一沉一拨,随即他感觉到自己腰间剧痛,痛得浑身乏力,浑身冷汗,不由自主的勾下腰去。
然后眼前一道白影掠过,在看着自己同伴缓缓倒下的同时,自己的喉间也喷出鲜血。
两人都是被一扇断喉!
老者爆退三丈有余,一只枯瘦漆黑的手在灶膛上一抓,一道红光闪耀,带着燃烧的木柴飞起,万点火星劈天盖地向那年轻人飞去。
年轻人神情冷峻,左手在木桌上一击,身子侧飞。似乎他很害怕火星沾上自己的衣服,也容不得半点灰尘沾染到自己。
老者从灶膛中抽出的是一柄铁剑,铁剑是一整块铁打造而成,铁剑在柴火中被烧得通红,剑柄上没有缠绕任何东西,然而他赤手握住,仿似浑然不觉。
“你们来了多少人,一并现身吧!”
老者铁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