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听到这里,想起叶逢春所言,说柳如烟是他的妻子,而自己便是当年死在叶逢春玄冥神掌下的柳如烟的遗腹子。
可柳如烟是叶逢春的妻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会是叶逢春的儿子。
“后来叶逢春派人寻找柳如烟,要将她接回血月峰。柳如烟和我师兄难舍难分,最终我师兄决定,上血月峰,加入血月教。”
上官致远说到这里,黯然一叹。
无痕问道:“他……他上血月峰难道不怕叶逢春发现他和柳如烟之间的关系吗?“
上官致远道:“情之一字,最难令人理解。大师兄至情至性之人,心中喜欢柳如烟,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柳如烟也是颇有胆色和主见之人,两人当即商定,一起回血月峰。其时叶逢春正在修炼玄冥神功的关键时候,见到柳如烟回来,已经十分高兴,并没有怀疑,在柳如烟的保荐下,将我师兄留在了血月峰,并给封为红旗掌旗使。不到一年,便由掌旗使提拔为护教长老。”
无痕道:“血月峰人多眼杂,他们二人该是有些收敛了吧。”
“大师兄上了血月峰后,血月峰上刚发生了巨变,叶逢春篡位,将洛剑臣逐出血月教,并一直追杀,直到洛剑臣被迫跳下深谷。他接掌血月教后,又大肆清理教内反对他的老兄弟,哪里还有时间去管柳如烟?”
“可……可教中的人难道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师兄是护教长老,柳如烟是教主夫人,谁敢轻易说话?而且不久后叶逢春闭关修炼,这一次闭关达到半年之久,教中事物都是柳如烟和我大师兄掌管,更是没人敢多言了。”
“那叶逢春为什么要打伤自己的妻子?”
上官致远道:“这件事有几种说法,有人说叶逢春在练功时,正好我师兄与柳如烟在血月洞中幽会,藏身在密室里的他正好看到,受到刺激差点走火入魔,心智模糊时,便打了柳如烟一掌。也有人说是柳如烟去看望闭关的叶逢春时,正好叶逢春岔了真气,心智模糊,误伤了她。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叶逢春修炼玄冥神功,最终弄得自己不举,而柳如烟却怀孕了,他盛怒之下打了她一掌……”
无痕心中一凛,说道:“修炼玄冥神功还有这坏处?”
“玄冥神功是一门极为阴毒的功法,修炼者必须借助腐尸才能功成。长期吸入腐尸之毒,对自己身体的伤害也是十分厉害的。当年洛教主就是因为这门功法过于阴毒,而禁止教中任何人修炼。叶逢春是自己将那秘籍盗出,偷偷修炼的。”
无痕说道:“这么说来,柳如烟腹中的孩子……”
上官致远看向无痕,说道:“那个孩子就是你吧?无忧说你身上有痼疾,就是玄冥神掌之毒,还是自娘胎带来。这世上如此巧合之事,绝无仅有!放眼天下,会玄冥神掌的只有叶逢春和独孤笑,而当年叶逢春打伤柳如烟,的确生下一个遗腹子,被我师兄抱走,然后不知所踪……”
无痕猛然一愣,接着心中一酸,神情黯然的停下脚步。
上官致远也跟着停下,说道:“当年你一人一剑闯入尘缘阁,我与独孤城便觉得你的身形、神韵与大师兄云飞扬有几分神似,如今看来,你应该是我大师兄与柳如烟的孩子……”
虽然在无痕的心中,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与感觉,自己的父亲极有可能是云飞扬,可此时突然得到证实了,仿似犹在梦中。
“对了,你不是被方不闻收养的吗?这么多年,难道他没有告诉你有关你的身世?”
无痕轻轻摇头,说道:“他只是说受人之托,不可泄露我的身世,就连公孙老头,他也不曾泄露半句。”
上官致远道:“也是,方不闻是出了名的倔,他不想说的事,任谁也别想问出一个字。”
无痕轻轻举步,说道:“上官庄主,你说,我的爹爹会是云飞扬吗?”
上官致远长叹一声道:“血月教中应该还有不少老兄弟,或许他们能知道当年的实情。不过,我可以确定,你就是我大师兄的儿子,你们不论长相、身量、还有性格都十分神似,特别是你那双大眼睛,简直……简直就和我大师兄一模一样!”
无痕心中犹如被一柄巨锤敲中,说不出是痛还是酸。
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云飞扬,母亲是柳如烟!一个背叛师门,一个背叛丈夫,而我又算什么?
他忽然拔身而起,飞掠数丈,一声厉啸,踏着沐浴在月色下的树梢飞掠而去。
梅婉婷、莫歌等人一惊,正待去追,上官致远举手制止道:“没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