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断喉之厄。
围观的的血月教弟子不少人发出惊呼之声,纷纷晃动手中兵器便要一拥而上。贾乾坤也钩分双手,便要飞身而上。
无痕则丝毫不显慌乱,双眼依然清澈如旧。
只见他双肩微微一晃,身子向后轻仰,右手手腕一转,长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挑来,“叮”的一声,在电光火石之间将已经逼近自己咽喉的长剑挡住。
不少人悄悄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无痕那鬼斧神工的一剑,只怕他已经横尸当场了。
无痕将秦燕君横扫的一剑挡住,丹田之中真气催动,灌注双臂,逼入剑身。只见玄天魔剑隐然暴涨半尺暗红色剑气,肉眼可见。同时他吐气开声,手腕转动,长剑“嗡”的一声,幻出十几支剑影,铺天盖地向秦燕君笼罩而去。
“好!”
贾乾坤眼中闪出精光,尽是敬佩之色,大声叫了一声好。其他血月教弟子先是一愣神,紧跟着纷纷叫好。
叫好声未落音,两条人影已经定住,一动不动。
众人看去,只见无痕身形斜侧,手中长剑指处,正是秦燕君咽喉,剑锋离肌肤不足半寸,稍稍往前一送,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而秦燕君手中之剑则是指向无痕下腹,这一剑阴狠毒辣,只是他这一剑距离无痕腹部尚有一尺之遥,便指着地面戛然而止。
显然,无痕手上的剑比他快了几分。
高手过招,别说快几分,就是快半分,也足以决定生死。
秦燕君的脸色苍白,在月色下显得瘆人。他已经落败,眼中闪过一丝颓然之色,但很快就被那凌厉、狠辣所替代,无所畏惧的看着无痕,说道:”动手吧!我既技不如人,唯死而已。“
无痕手中之剑稳稳的指着他的咽喉,缓缓转头看向秦燕君。
“杀了他!这人三番五次无理取闹、纠缠教主、阴魂不散,若不杀掉,他日必还会纠缠不休。”
雷横突然大声喊道。他对秦燕君殊无半分好感,当初在桂阳,他便想要抓住秦燕君前去岭南侯府换取朝露剑。
不想无痕缓缓撤回长剑,说道:“我不会杀你,因为我答应过侯爷,如果我再遇见你,让我饶你一次。你走吧!”
秦燕君冷冷的看了一眼无痕,说道:“你休要在我面前假仁假义!我爹爹怎么可能会求你!”
说话时,突然一剑向无痕刺去。
无痕出剑将他刺来之剑荡开,振臂飞身后退,飘然飞上那块高耸的巨石,说道:“你我之间多有误会,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都清楚的。”
雷横见秦燕君突然袭击,怒火上涌,长剑“唰”的出鞘,飞身向秦燕君掠去,同时喝道:“教主仁慈,几次三番饶你性命,你却不知好歹,明明已经败了,还敢暗施偷袭!教主不愿杀你,我雷横可不会心软!”
一句话未完,已经连攻数剑。
秦燕君出剑挡住,将雷横闪电般攻来的几剑化解,飘身后退丈许,长剑指着雷横,双眼之中露出冰冷的寒意,说道:“说,你手上的朝露哪来的?”
雷横未及细想,答道:“此剑是教主所赠,与你何干?”
秦燕君仰头看向站在巨石上的无痕,干涩的笑了几声,说道:“好!好!连我父亲的佩剑都已经到了你们手上,还说我父亲的死和你无关吗?”
雷横道:“纵然有关又如何?你父亲当年在月亮山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的死是咎由自取,就算是教主所杀,那也是替天行道,侠义之举!”
“好个替天行道、侠义之举!我父亲的命岂是你们说取便取的!”
雷横的这一番话,让秦燕君情绪更加激动,手中长剑微微抖动,喝道:“今日我便是不要了性命,也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贾乾坤飞身而起,如同一只蝙蝠无声无息的滑行到秦燕君身侧,沉声说道:“既然教主不想杀你,便由我们这些属下代劳吧!你夤夜闯入血月峰,本就不能轻易放你离开。教主仁慈,你却执迷不悟,那就放马过来吧。”
双钩一摆,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秦燕君,随时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