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观坐落于莲花峰山腰上,竹林掩映中,红墙青瓦,飞檐隐现。
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自峡谷中延伸而上,穿过繁茂的竹林到达道观门口。
如今新竹生长,竹林中充满竹叶清香,芬芳扑鼻。道观前的十几株茶正盛开争艳,红彤彤的锦绣一团。
莲花观观主玉清子,年约六旬,仙风道骨,一咎洁白的长须飘扬于胸前,手执洁白佛尘,早早站在道观门口的放生池前,稽首相候。
看到独孤笑与刘仁在前,领着二十几名尘缘阁弟子自竹林中转出,到得面前,他宣了一声道号,说道:“施主远道而来,贫道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独孤笑冷傲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刘仁赶紧上前,稽首说道:“观主别来无恙?在下前来叨扰,还请观主多多担待。”
看到独孤笑那冷傲的神情,玉清子双眼之中隐约闪过一道精光,但一闪即逝。听到刘仁之言,立即上前施礼道:“哪里哪里,刘兄光临敝观,贫道欢迎犹恐不及!各位施主不嫌弃敝观简陋,便是贫道荣幸。”
说罢,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独孤笑傲然昂首向道观中走去,太行五狼也神情倨傲,紧随其后,与十几名尘缘阁弟子鱼贯而入,只留下四名弟子在外巡逻警戒。
待所有人进去,玉清子眼中的那一抹凌厉精光又隐约闪现,转头看向刘仁,问道:“刘兄,这位便是尘缘阁的大公子独孤笑?”
刘仁不动声色的说道:“正是,让真人见笑了。”
玉清子道:“素闻尘缘阁二公子独孤云有玉面诸葛之称,想必是八面玲珑之人,可这独孤笑……”
刘仁道:“这两兄弟性格天地之别,此事一言难尽,若非如此,阁主也不会差刘某前来与大公子共同执行此次任务。”
玉清子低声颂了一声道号,与刘仁相携进了道观,一班人马暂且安顿莲花观。
原来这莲花观一直与七绝宫不和,点苍派铁铮原本一直想吞并莲花观,使其成为点苍派的附庸,但玉清子坚决不从,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莲花观基业。铁铮多次强迫不成,最终不了了之。但从此以后,七绝宫与莲花观便一直不和,时有争端。
莲花观弟子不多,但个个都是玉清子精心挑选出来,自幼带着一起习武,所以不论感情还是武功,都是十分的深厚。七绝宫虽然一心想吞并,但也忌惮莲花观这十几人的实力,十几年来,莲花观从不主动招惹七绝宫,倒也平安无事。
刘仁有一个外号,叫笑面佛,他的兵器是一支缠绕在腰间的软剑。当年他云游天下,因为仰慕点苍山水,在点苍山中流连忘返。不慎闯进了七绝宫禁地,被点苍弟子重伤,差点殒命,侥幸逃出后被云游回来的玉清子所救,自此他留在莲花观近三年,两人也成了莫逆之交。
在后面七绝宫与莲花观的冲突中,刘仁几次相助莲花观,两人更是相互信任。
后来刘仁耐不住山中寂寞,便离开点苍,最终被独孤城招揽进了尘缘阁,但他几乎不会超过三年便会前来莲花观小住几日,两人品茗论道,其乐融融。
独孤笑被安置在一间客房之中,来到莲花观,他便觉得这里十分僻静,且景色怡人。他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快。
刘仁与玉清子已经两年不见,此次见面,自然有话要说,两人聊得高兴,竟似乎将独孤笑给忘记了。
时近黄昏,独孤笑坐在云床上,脸色阴沉。太行五狼察言观色,知道独孤笑一定是因为莲花观的冷落、刘仁久久不出现而心中不快。
这五人虽然初入尘缘阁,也是第一次追随独孤笑出来执行任务,但他们兄弟早就对独孤笑有些了解。此人性格暴戾,喜怒无常,为人孤傲、我行我素。所以在尘缘阁,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
而且此时已经是到了晚饭时间,莲花观自始至终就只一位道童来过一次,送上一壶热茶便再也没有人前来,仿似已经将他们给忘记了。
飞天狼有些忿忿然说道:“笑面佛既然知道有这么好的去处,不一早前来,偏要去那山洞中休息,累得两位兄弟因此丧命,却不知是何用意。”
黑心狼道:“大哥这还看不出来?刘仁与玉清子相交莫逆,他怕给莲花观惹上麻烦,所以故意不来这里。若不是死了两位兄弟,估计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山洞之中喂蚊子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猜测着刘仁首先不来莲花观的原因。语气之中对刘仁甚是不敬,甚至认为刘仁根本就不将大公子独孤笑放在眼中。
独孤笑心中本就十分恼怒,两人的言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