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哥轻轻挪动身体,靠住了货架,看着北匝小声问道:“你是说有人溜进来了?那他为什么不出声呢?”
“正常人看到这个雪糕柜就该知道商场里面有人了吧?”北匝一板一眼地分析道,“不打招呼就闯进来,说明他进入商场的需求十分迫切,且接受不了‘被我们拒绝’这个后果,那他多半很渴或者很饿,无论如何都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还有别的可能吗?”棍哥问道。未知总是最可怕的,北匝分析的有理有据,让棍哥莫名的恐惧消解了大半。他缓缓站起身子,祈祷北匝没注意到自己丢人的反应。
“别的可能?”北匝皱了皱眉,“他也有可能没想这么多,或者觉得店里的人已经走了。但这样的话我们过来的路上就应该碰到他了。”
“还有可能,他看到我们之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不敢现身。”北匝说着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裤子,“这事儿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回去的路上喊两嗓子,让他出来就好了。”
“万一这些都不对呢?”棍哥还是想给自己没由来的恐惧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都不对?”北匝被说得已经有点恼火了,呛道:“除非他是神经病,没事儿找不痛快!”
就在他们分析情况的这点时间,刘纯燕已经在超市里走了一个来回,摸清了留守的人员情况。
她悄悄回到超市的中间区域,一路上有目的地拆开了几个零食的包装,并留下了一些东西。
随后,她躲到一排货架后,透着缝隙望向后门处的二人,脸上挂着难以消弭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