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二这厮打小就混球,爹娘已经去了,哥哥还在当兵。
妹子嫁给了里正,这厮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十里八乡的媒婆都懒得给他说媒。
至今仍是单身狗。
住在他爹娘给留下的老房子里。
根据脑海里现有苟老二的记忆,他很快就找到了小树林边的苟家。
这厮床下的地窖里,还藏了三十两银子,十几斗粮食。
东西都送回家后,一狠心把五张枯皮,扔进了村十里外的渭河。
这还是瘦猴的主意,当初下午不是商量着害了劳资,把令牌扔进渭河么?
劳资就如你所愿!
晚上吃的太饱了,子婉婷难得的睡的很香。
不像往日,肚子上下都是饿,哪里睡觉得着?
等她早上醒来,欧阳天丰已经走了。
看着地上的火炭写的字,可她一个都不认识。
又看了看那些粮食,她猜到是昨夜天丰留下的。
再说一大早跟陈叔进山的欧阳天丰,现在已经进山十里有余了。
同行的有陈叔,一个跛腿老头,才五十岁都已经须发皆白了。
铁塔般的壮汉铁山,十八岁,村里铁家的老二。
哥哥去当了兵,大秦的三丁抽一,才把他漏在了家里。
使一把三十斤的大斧,颇有几分力气。
大头大鼻子大眼,颇有几分霸气。
女弓箭手李月儿,十六岁,和欧阳天丰同岁。
身形矫健,步伐轻盈,仿佛山中的精灵。
两条大长腿干净有力。
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束起,随风飘扬。
肌肤如雪,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红晕,犹如盛开的桃花。
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有神,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鼻梁挺直,嘴唇红润而富有弹性。
一袭紧身的黑色猎装,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
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挂一把精致的弓箭,显得英姿飒爽。
据陈叔说她箭术过人,百步穿杨不在话下。
“陈叔,这小子能干啥?带他一起………”
该上山了,牛车已经不能继续行走了。
铁山憋了一路了,愣是没看出欧阳天丰,有何过人之处。
“就是啊!陈叔,欧阳天丰射个小白兔还行,其它的嘛……”
李月儿似乎也不看好他,之前她们同行狩猎过一次。
而铁山这厮,却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猎手。
据说这厮一斧头劈死过一头野牛。
“谁都不起妈生下来就会的,一来二去多来几次,不就成了老猎手吗?”
陈叔当然没小瞧他,欺老不欺少,几年就赶到。
“吾看未必?陈叔,前面就进山了,要不让他在此看着牛车如何?”
铁山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欧阳天丰,还以为他是来蹭猎的。
在村里,跟着有经验的猎人进山,回家后多少也会分些猎物。
有人把初次随团狩猎者,称之为蹭猎。
“不妥,不妥,此处人迹罕至,牛车不必看守,来此地之人都是同行,没谁偷盗牛车,只需备下牛草即可。”
陈叔毕竟是狩猎队队长,一句话就定了调子。
“扑棱棱……”
树林里突然惊起了几只野鸡,往远处斜飞而去。
“嗖……”
李月儿二话不说张弓搭箭,就射了出去。
“噗噗噗……”中箭的野鸡,落在灌木丛里,使劲儿的扑腾起来。
“欧阳,去把野鸡捡回来,晚上回家好给汝家嫂嫂交差。”
李月儿瞥了他一眼,玩味的一勾嘴角笑道。
“好!”
欧阳天丰并不多说,身影一闪,没入到五十步外的灌木丛中。
须臾之间,在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只野鸡出现在三人面前。
劳资不瞎比比,并不是不会打猎。
欧阳天丰决定,下次来此孤身一人即可,绝与这些人组队。
“天丰,汝怎生如此神速?”
愣了半晌的陈叔,惊愕的开口问道。
“陈叔,吾腿脚灵便些而已,何足挂齿?”
随手将野鸡扔到了牛车上后,欧阳天丰疾步而行,不再说话。
“草!这家伙跑得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