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咸阳宫里的嬴政,正大步而行。
却意外的见到了急步而出的吕不韦。
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仲父走好”便大步而去。
“好一个仲父走好,踏马的这小崽子,是希望劳资早日归天么?”
吕不韦后知后觉的品味着他的话,恨恨的吐了一口痰。
逆子,汝知道劳资是汝之亲爹否?
如若不然,劳资何待在赵国享受着。
偏要跑到秦国来受罪?
傻逼孩子,真踏马让劳资操碎了心?
进了咸阳宫的嬴政,很快来到了赵姬的寝宫。
“母后,政儿还在兵器制造司里忙着,不知母后何故宣招孩儿?”
普天之下,也就母后对自己不错了。
无论是在颠沛流离的赵国,还是在危机四伏的咸阳宫。
现在又出来个欧阳兄弟,让嬴政近来心情大好。
欧阳兄弟似乎知道自己的心思。
昨日还头疼的问题,下一秒就被他给解决了。
“政儿回来了,汝跑到兵器制造司去做甚?”
赵姬慵懒的从斜榻上坐直了身子,看着走进来的儿子。
大王子楚日日迷念着晴欢,那张脸上已经渐生死气。
恐已经时日无多了。
身为楚君的政儿,此时不抓紧熟读驭人之术,兵器之道不是为将者该关心的么?
“母后,孩儿关注兵器制造,亦为治国之道,一个国家军事力量落后,岂不成了任人宰割之羔羊,今大秦虽然强大,但仍无实力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儿臣以为,国力强盛、军事强大,才能开创出万世之基业……”
听着嬴政的豪言壮语,赵姬惊呆了。
吾之政儿才十二岁呀!
已经胸怀如此豪情壮志,比之其父王,真是云泥之别。
想当年大王子楚在赵国,猥琐胆怯的样子。
跟眼前的政儿判若两人。
“政儿,母后知汝心怀天下,可那丰功伟业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学好管理国家的典籍,他日方可实现汝之理想抱负。”
赵姬的心情颇为激动,某些方面,嬴政的身上确实有吕不韦的影子。
胆儿大,敢拼敢闯的狠劲儿,两人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政儿似乎比他更内敛。
不成熟的想法,这孩子从来不说出来。
不像吕不韦,做一点儿事儿,都喜欢造势,搞的好像想让全天下都知道。
“政儿,汝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儿子毕竟大了,赵姬觉得自己贪图欢愉,对嬴政没有之前上心了。
“母后,儿臣一切安好。”
走到赵姬面前,还有两步距离时,嬴政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鼻翼,停住了脚步。
“政儿,汝此乃何意,难道母后……”
赵姬盯着儿子停下的脚步,心里一怔。
自己还是忽视了儿子的感受。
他已然能具有胸怀天下的雄才大略了,又岂能看不穿自己和大丞相的苟且。
这对一个男人,一个未来的帝王来说,是心底里一根永远的刺。
一根无比耻辱的刺。
多年的宫里生活,造就了她的异常冷静。
他刚才抽了抽鼻翼,这孩子难道也经历过了人事?
老天!
“政儿,母后也并不是想苛责于汝,只是近日咸阳道局部又发生了蝗灾,大王整日沉迷,母后心有挂碍,替灾区百姓揪心不已,想跟吾儿说说话罢了。”
趁机转移话题的赵姬,定定的看着嬴政,轻叹一声。
再也回不起从前的日子了。
政儿害怕、无助、委屈、愤怒之时,总喜欢窝在自己怀里。
嬴政很快捕捉到了母后的表情变化。
他也定定的看着母后的脸,有些搞不懂她何故如此。
虽已经三十岁了,可依然美艳绝伦,堪称绝世佳人。
五官精致如画,眉如远黛,细长而微微弯曲,犹如两片轻盈的柳叶,轻轻摇曳在她的额头上。
眼睛大而明亮,犹如一湾清澈的湖水,深邃而迷人。
鼻梁挺直,线条流畅,给人一种高贵而优雅的感觉。
嘴唇红润而丰满,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
肌肤白皙如雪,光滑细腻,犹如羊脂玉般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