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华县的嬴政,心里依然颇为慌乱。
这踏马首次微服私访,就听到有人要造反。
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一路上快马加鞭,恨不得飞回咸阳,带人火速赶来,拿下严示范,砍了他全家。
有些胖的赵高,跟在嬴政后面,胖脸上落满了灰尘。
有心歇息一会儿,可看着皇上急急催鞭的右手,哪里还敢开口。
而留在华县的欧阳天丰。
慢条斯理的跑到成衣铺子里,买了一身丝袍。
换上以后,就在街上溜达起来。
嬴政这小老弟,私访就私访,你打扮成个乞丐干嘛!
难道只有乞丐能访到实情?
欧阳天丰问清了县衙的位置,直接大步流星的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门口,两个守门兵又一次拦下了他。
“汝乃何人?此乃县衙衙门,不得在此逗留,闲杂人等一律走开!”
“啪、啪……“
欧阳天丰脸色一冷,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抽在两个门兵脸上。
“狗东西,老爷来自咸阳,汝这两个有眼无珠的狗奴才,还不滚进去报告严示范那厮,快快出来跪迎!”
脸色一变的欧阳天丰,秒变凶神恶煞。
挨了两耳光的门兵,脸被他扇的火辣辣的疼痛。
同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瞬间锁定了二人。
两门兵哪里还敢多问,连连弯腰赔笑道,“请大人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
矮个儿的兵丁,还是机灵一些,施了一礼就钻进了县衙。
高个儿的门兵,觍着脸颇为欠揍的又问了一句,“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麻痹的奴才!还没被揍够么?老爷名讳是汝这狗奴才打听的么?”
冷叱一声的欧阳天丰,再次看向这个不长眼的门兵。
“嘶………”
冰冷的目光刚一接触,门兵便倒吸一口凉气。
此人的眼神足可杀人了,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扑面而来,让门兵险些喘不过气来。
县衙门口顿时陷入了僵局,周围一时间静的可怕。
“狗奴才,县衙里平时来告状的多么?”
还是欧阳天丰打破了沉寂。
“告状??”
门兵有些懵逼,嘴里喃喃的说着,眼神瞥了瞥县衙大门口的喊冤鼓。
“怎么?不敢说?汝这奴才就不怕本老爷砍了汝?”
欧阳天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崭新的喊冤鼓,立在廊檐下,根本没有被击打过的痕迹。
“敢问是哪家大人到此?卑职严示范迎接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随着卑谦的声音传来,县衙大门内,闪出一油腻大胖子。
好丑陋的县令严示范。
身材矮小不说,却挺着个硕大的肚子,仿佛怀胎十月的孕妇。
胖脸上堆满了横肉,一双小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窝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嘴唇厚实而油腻,总是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
黝黑粗糙的皮肤,如同砂纸一般。
一身官服,被大肚子撑得凌乱不堪。
头发稀疏而油腻,乱糟糟地耷拉在官帽外,仿佛从来没有梳理过。
手指上戴着几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和珍珠。
努力的帮着他的上身,托举着硕大的腹部。
足蹬一双黑色的靴子,上面绣着金线,显得十分奢华。
“严大人,好说!好说!无奈咸阳城人士,借一步说话吧!”
欧阳天丰左右瞅了一眼,冷冷的一扬手道。
“咸阳城?大人,请府衙内详谈!”
严示范的小豆眼一骨碌,马上侧身弓腰,做了一个请姿。
入得县衙内堂,俩细腰长腿的妹子,对他行了一个万福,莺声细语的说道,“老爷请坐!老爷请用茶!”
草!这厮颇有几分眼力,妹子不错嘛!
狗贼!
“嗯!严县令好眼光,嬴……应该当属上品,本老爷今日秘密来华县……”
欧阳天丰连续两次停顿时,目光一直定在两妹子的身上。
玛德!装个贪官,还有些难度,害得有一双色眼?
也是很考验人呐!
余光却看着